墨松清因她和墨竹渲的事,心情不太好,甚至不愿意再跟她对话。

她现在贸然进去送姜汤,会不会被墨总呵斥出来啊?

石明乐有点忐忑不安。

可转念一想,墨松清刚才是因为把外套脱了罩在她身上,这才被雨水淋透感染风寒的。他维护过自己,那么她现在进去送姜汤,只是为了表达谢意,合情合理。

“没错!管他会不会拒绝,反正我把姜汤送进去,喝不喝是他自己的选择。”

石明乐做好心理建设,心中踏实下来。她端着托盘走到墨松清的房门前,抬手敲了敲门。

“墨总。”

屋内无人回应。

石明乐等了一会儿,再次抬手敲响房门。

“墨松清?是我。”

依旧毫无动静。

“睡着了吗?”石明乐喃喃自语,低眸扫了眼手上端着的托盘,“姜汤如果冷掉,就没有驱寒效果了吧?算了,先送进去,让他喝下再继续睡。”

她这么想着,一只手搭在移门上,轻轻地推开。

“墨松清,我进来喽。”

屋内,窗帘被人拉上,光线昏暗而朦胧。

石明乐站在门口,又试探地朝房间里喊了一声:“墨总?”

无人应她。

石明乐等了几秒钟,轻手轻脚地走进去。

墨松清居住的房间和她暂住的客房有所不同,是一间面积颇大的套间,门口摆设一道山水画屏风,将室内的隐私遮挡,屏风是绢丝材质,隐约透着光。

石明乐边向屋内走,边轻声呼唤:“墨松清?”

屋内迟迟没有人回答。

石明乐变得有些不太确定。

“墨松清,我送姜汤给你,我进来喽。”

石明乐又向屋内问了一遍,这才穿过屏风,踏足他的私人领域。

之前刚到合院时,她的行李被放置在墨松清的房间,她进来取行李时,曾稍稍看过一眼屋内的布局。

石明乐顺着记忆,端着托盘朝房间内大床的方向走去。

昏暗的光影中,两米宽的大床上,躺着一道瘦长的身影。

墨松清身量极高,整个人裹在被子中,看起来又长又大。

“墨总?”石明乐见他对脚步声毫无反应,绕到床前,放下手中的姜汤,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是不是不舒服?先起来喝点姜汤再睡好不好?”

墨松清迷迷糊糊嗯了一声,从被子里伸出胳膊,向身旁一捞,顺势便将石明乐带到床上。

……

石明乐毫无预兆,跌在一道滚烫的胸膛中。幸好刚才她把汤碗搁在床头柜上,否则这会儿肯定洒的满床都是姜汤。

“墨松清,你在发烧?”

她撑起手臂刚要坐起身,立即感觉到紧贴着她的身体,墨松清的体温烫的不同寻常。

似乎是发觉她要挣脱的动作,墨松清箍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,一副不打算放她离开的样子。

石明乐以为他是烧迷糊了,脸颊被迫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,闷声道:“墨松清,你是不是烧的很难受?我出去帮你找点药好不好?”

她边说边从他的怀抱中,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臂,轻轻拍了拍他胸口,示意他先松开手。

“你知道小院里的医药箱放在哪里吗?还是我现在打电话给梁言,让他回来照顾你?”

墨松清皱了皱眉,闷哼一声,鼻音很重。

“不用梁言。”

石明乐也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回事?平日里明明是高冷不近人情的人,可发了烧,浑身滚烫时,却像是小孩一般缠人。

墨松清侧躺着,布满肌肉精瘦的手臂,紧紧箍在石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