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举起另一只手,往上捧了捧,声音极小:“是……”

戒尺不留情面的打下,只一下,叶冉就痛的想要缩回去,手心的肉很薄,戒尺横着贯穿了一双手,被打的略低了些,叶冉刚恢复到原来的位置,第二下就接踵而至,第三下时叶冉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,却还是用力绷直。

“啊!”

仅仅五下戒尺,叶冉手心就红肿起来,忍不住小声抽气,他不敢相信的看了眼向宁手里的戒尺,材质厚重,由实木制成,手柄的地方雕刻了纹路,尾端还挂着一个小穗子,看起来不像岛上的工具,到像是私人订制。

看那戒尺被摩擦的油光发亮,就不难猜出它已经亲吻过很多人的手心了。

向宁很严厉,他一向秉持严师出高徒的理念,艺术是需要传承的,刻在骨子里的规矩也同样适用。

五下结束,向宁摩挲着戒尺的手柄,看着窗外继续提问。

叶冉垂下的手心像要烧起来似的疼,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向宁的提问。

临近下课,叶冉的手微微发颤,掌心呈现深红色,高肿起来,半个小时过去了,叶冉挨了足足三十板子,向宁是不吝啬力气的,每一下戒尺都和第一板一样的用力,叶冉眼眶发热,却哭不出来,何况,若只是因为答错问题而被老师打哭,真的太丢人了。

脑海里仅存的那些知识被打的七零八落,一边害怕挨戒尺,一边又要在十秒内给出答案,叶冉越急越容易出错,听到向宁再次让他举起双手时,叶冉欲哭无泪。

红肿的双手举起时还在发颤,叶冉将哭不哭的模样可怜极了。

向宁露出到现在为止的第一个浅笑,“小可怜,别用这种眼神看我,我不是白涵,这招在我这不好使。”

叶冉还没反应过来话题怎么就扯到傅言琛身上了,戒尺就迎着话的尾音落下,向宁的力度依旧是稳定发挥。

“向老师唔!”

向宁打了三下,门被推开,叶冉下意识的扭头,看到傅言琛进来,手上就挨了第四下,他没忍住呜咽出声,看着向宁要继续落下的第五板,不知怎的,下意识把手缩回了怀里,眼泪瞬间涌出眼眶。

向宁冷冷的看向白涵,眼神充满疑问。

傅言琛嘴角噙笑,“敲门了,向教授打人太专注,没听见。”

向宁比白涵年长近十岁,有一段时间向宁的状态很不好,是傅言琛叫他来的岛上,他们两家是世交,从小就看对方不顺眼,却又是最值得信赖的人,一路骂骂咧咧的走到现在,都不想管家里那档子破事,倒是生出了坚实的革命友谊,向宁是当了甩手掌柜,而傅言琛作为傅氏独苗,他没得选。

向宁扫了眼计时器,的确已经下课,但刚过了下课时间才一分钟,试问天底下哪个老师不拖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