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肆闫点头,伸手摸了摸宋念的脑袋,“我去处理个事,照顾好身体,要是照顾不好也没事,我会亲自养回来的。”

就跟当年一样,他在很小的时候就亲自养这朵玫瑰花了,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,从里到外,各种琐事,给宋念惯了一身的毛病。

可能也是长期养成照顾宋念的习惯,裴肆闫对宋念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强到了一种变态的程度。

他不允许宋念身上出现任何不是出于他手的东西。

喻从白之前还嘲讽过他,这哪是谈恋爱,简直是在养小孩,手段还特别偏执,而这种畸形不正常的恋爱迟早会分的,此话一出,裴肆闫足足有半年对喻从白没有好脸色。

裴肆闫离开后,宋言则便将宋念送长安苑,宋念坐在床边,疑惑地问:“你今天不是还有吊瓶吗?”

宋言则弓着身体用手勾着床头的衣服,灰色衬衫扎进西裤里,若隐若现的宽肩窄腰,背脊延展出极具有性张力的线条。

宋念根本无心欣赏,对于突如其来超出社交安全的距离,她有些排斥,她甚至觉得宋言则身上淡淡的檀木香给人凌厉的感觉。

忽然自己额前一凉,看见宋言则用指尖抚去她额前遮挡视线的碎发,随后那种压迫感消失,又回到一个正常社交距离中。

宋言则一脸淡淡的样子,回答着宋念的问题:“家里有家庭医生,我先送你回长安苑,然后我去公司。”

真拼啊。

宋念内心感慨着。

在回长安苑时,宋言则抄了近路,从地下通道行驶过去,在路过一个废弃仓库时,里面传来一声声惨烈的叫喊声。

“啊啊啊,别打了,求求你,我知道错了,别打了。”

“爷,我知道错了,再打我就死了。”

“我错了。”

男人撕心裂肺的喊着,“有没有啊!救救我!这里有人要杀人了。”

坐在车上的宋念眼皮一跳,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宋言则,“这个声音好熟悉……”

宋言则将车停到路边,“是姜仔。”

“过去看看。”

宋言则直接将车开进仓库里,而仓库外面的人闻声赶紧向为首的男人汇报,为首的人点了根烟,勾起一抹危险的笑,“将人放进来。”

下属愣住,有些不能理解老板要将多管闲事的人放进来。

可他毕竟是这个男人手下的傀儡,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指挥。

下属向外面正准备拦截的人招了招手,没有拦着那辆向他们驶来的银灰色保时捷卡宴,那辆车顺利通行进来。

宋念坐在副驾上,透过车窗,看到裴肆闫倚靠在迈巴赫上,嘴边叼着一根烟,烟雾缭绕在他的脸上,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
而他脚边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,脸上肿得跟个猪头一样,那双甲亢的眼球快要掉出来一样。

姜仔一看见宋言则他们来了,双脚并用,跟个蜈蚣一样,爬得飞快,一溜烟爬到宋念的脚边。

“救救我,快救救我,他们要活活打死我。”

“宋总,宋总妹妹,我不应该灌你们酒,对不起,都是我该死,原谅我吧,都是我的错,我知道错了,求求你,救救我,我还年轻,我不想死。”

姜仔顶着猪头脸看着宋念,说话含糊不清,仔细听还是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。

他知道这个女人,她是裴肆闫的女人,求她肯定没错。

姜仔用脏兮兮的手抓住宋念的裤子,结果直接被宋言则一脚踹开了。

“救救我,我还有家人,我还有孩子,我不想死呜呜呜。”

下一秒姜仔又被那群黑衣人拖了回去,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仓库里面去。

宋念用一种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