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才一路上还绞尽脑汁地想用什么理由找裴肆闫。
宋念接过晚饭,便上楼了。
张妈看着宋念的背影,无奈地叹口气。
虽然她不知道这姐弟俩发生了什么,但能让一个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小姐身边的裴总五年不愿回家,肯定事情很严重。
书房在二楼,宋念敲了敲门。
“进。”
是记忆里熟悉清冽的嗓音,却又染上了几分低沉醇厚的音调,如同上好的美酒,在空气中缓缓流淌。
书房里摆满了各类书籍,散发着淡淡的木质清香,男人陷在墨黑色丝绒扶手椅里,袖口卷至小臂处露出青筋的腕骨,指尖落在键盘上敲打着,锁骨下方的朱砂痣若隐若现。
落地灯在他眉弓处渡层柔金,却化不开眉峰的凌厉,下颌骨锋利精致,气质阴鸷冷漠。
更成熟稳重有魅力了,这是她第一想法。
白色的衬衫穿在他身上禁欲感拉爆。
宽肩窄腰。
好想摸……
她的肌肤饥渴症隐隐发作,骨子里发痒。
有人说,这种病离不开人,x瘾欲望强。
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,宋念暗骂自己没出息。
宋念的耳根在发烫,将盘子放在金丝楠木的桌子上,“张妈让我过来给你送饭。”轻声道。
裴肆闫掀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一眼宋念,裹着雪松香的气息漫过她发梢,喉结滚动时扯出低哑尾音:“喝酒了?”
简单的三个字,却席卷着难以抗拒的压迫感,剑眉下浓墨的瞳孔,像是蛰伏在夜色里的狼,连呼吸都带着锁死猎物的压迫感。
宋念喉间发紧,她瞬间想起来眼前这个男人最不喜她与别人喝酒。
之前她被朋友怂恿着喝了几口酒,回来后被裴肆闫压在床上又磨又咬的,像只在做标记的野狗。
最后红着眼眶糯叽叽的撒着娇,她便自此没有与旁人喝过。
“没办法,不喝的话,又得好几个月没工作。”宋念苦笑,睫毛如蝶翼轻颤,在眼睑投下破碎,贝齿轻咬下唇制造出苍白。
装可怜,是她一贯惹他生气哄人的伎俩。
“呵。”
男人忽然仰首发出短促的嗤笑。
伴随着指节叩在檀木纹路上的闷响。
“宋小姐当真是喜欢……”低沉的声线裹着利剑刮擦般的冷意,尾音却骤然消弭在喉头。
“黔驴技穷。”
叩击声比方才重三分,带着某种自虐般的节奏。
宋念垂眸,避开那双像淬了冰的眼眸。
好吧,对方并不买账。
那就换种方式。
“你最近有空吗?”
“阿婆的果园熟了。”
“阿婆最近身体不好,而且她说她很想你,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了。”
她不知道裴肆闫在这里待多久,但她想多留一会。
裴肆闫将宋念的期待与小心翼翼收入眼底,薄唇抿成直线,眼里满是讥讽。
这个绝情的女人。
真是想尽办法拿捏他。
不过这次他不可能再被这个女人骗了。
“没空。”他冷声道。
宋念明亮的眼睛暗淡了下去,委屈的撇嘴。
“有空的时间都用来陪别的妹妹吃饭吧。”
好一个阴阳怪气。
裴肆闫冷漠地看着女孩楚楚动人的脸,俯身逼近宋念,冰凉的指尖像毒蛇一般缠绕在她的脖子上。
宋念的皮肤很娇弱,稍用点力就能留下痕迹。
所以每次在动情之际,他偏爱在她身上留下爱的痕迹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