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笑地道:“大哥……咱们呆的时间够久了吧?再不回去,只怕……只怕不好了吧?”

谁知仁轩轻易不说话,一说话却就是要命的,只见他突然也是一笑,道:“无妨,我看天色还早,良辰美景,咱们何不再多留片刻?”

我难以置信地望着他,心中愁肠百转。但是又能怎么样?眼看着李承汜和那少女都微笑着等着我,我想走也走不了了!

我于是只得哈哈一笑,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盛情难却了。我竟扰了二位的雅兴,在此赔礼了!”我随意拱了拱手,坐下来道。

李承汜却也笑了笑,道:“兄台过谦了。能与兄台同坐,在下求之不得。”

当下我、仁轩还有那少女、李承汜,我们四人居然坐了下来,一齐聊着,我一边应付着随意答话,一边心里苦笑:这真是一出好戏!

那少女和我们随意说了一些话,突然就问李承汜道:“不知公子……是哪里人啊?”

李承汜愣了一下,笑道:“在下是北国的。想必兄台听得出来。”

少女笑道:“是了,我听着你的口音也像是呢……”

她正想说,只听李承汜却又道:“只是在下虽然是北国人,可是在金陵也留过不少时日……”他说话时候,还故意将那“不少时日”四个字,着重了一下,我抬眼盯着他,只听他继续道:“是以对金陵的风土人情,颇为熟悉,方才听这位公子”,他说着,伸手指了指我,“口音说话以及穿着都像是晋国的模样,是以……尤为投缘,仿佛就如同故人一般……”他这句话,也仍然是加重了“故人”那二字,然后颇有兴味地望着我。

我冷眼瞧了瞧他,心中早不知暗骂了多少回,面上却堆着笑,道:“是呀,我确是金陵人士,公子好眼力!”说罢,突然脸一沉,淡淡地道:“只是恕我眼拙,竟没看出公子刚才坐在哪儿,惭愧啊惭愧……”

李承汜不语,笑着拿起酒杯来一饮而尽,又去和仁轩说话。仁轩本来就话少,更不知道如何跟我们“演完”这一出戏了,只是随意答了一句,颇为尴尬,又脸红不已,我暗中好笑。

只听那少女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,热情地道:“公子!还真是巧呢!我家兄长就曾到过你们北国,就是燕京他在那儿留了几年呢!而且金陵他也去过!你们说不定还遇到过呢!”

李承汜听了,淡淡一笑,道:“哦?是么?”却没有答话。

我笑道:“小兄弟啊,你也得快些去北国看看!说不定还能因为看着“面善”,碰上这位兄台……”我说着,瞧了瞧李承汜,暗自在桌下碰了碰那少女,催促她快些行动。

那少女脸一下子就红了,支支吾吾不敢说话。

我气结,心想这丫头,居然关键时刻掉链子!既然你不主动,那就让我来算了!

我忽然又笑道:“呀,不知兄台自北国而来,怎舍得让家中人独守空闺呢?”

李承汜当然没想到我有此一问,明显一愣,看着我,道:“我……我还并未婚配,何来独守空闺一说?”他居然还没有猜出我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