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说,今日白马我要定了,你们先从我这里走出去再说!”徐伯乐说着,忽然两只袍袖一翻,居然从那袖子中翻出两条鞭子,与先前那赤兔少年所使的极为相像。只听空中一声凌厉的鞭响,他喊声“着!”,那马鞭就如同两条水蛇一样,舞动着身子,就向着仁轩卷过来。
仁轩一把推开我,喊“快下楼”,挡在我身前跟徐伯乐周旋。徐伯乐挥着鞭子往仁轩下盘卷去,仁轩腾空而起,立地数尺,半空中转几个弯,轻轻巧巧地避开那鞭子。鞭子就似一条银蛇,银光闪闪,左右摇动,忽上忽下。好似长了眼睛一般,但是仁轩身形也是疏忽不定,时而挽起剑花在鞭影中左冲右刺,那鞭子就是照不到他的衣袖。
仁轩把我推到老远,我在远处看他跟徐伯乐斗。只听得鞭声阵阵,鞭影迷离,转眼间,门框和栏杆都已经被鞭子打烂,更有杯子被徐伯乐甩着扔出来,凳子桌子都往仁轩身上砸。仁轩身手敏捷,几次躲过。初时徐伯乐忌惮仁轩剑法,鞭子只攻他四周长剑顾不到的地方,此时忽然鞭子倒卷,呼啸而起,我连声惊呼,只见那徐伯乐居然使着鞭子将仁轩的长剑都卷在其中。
仁轩的剑随身带着有两把,其中一把是我在金陵时给他亲自让人打造的,平日里仁轩用的都是这把剑。此剑很长,也很是锋利,是我求父皇从大宛国的宝剑中,挑出许多把,重新炼成剑铁,打造而成。另一把是仁轩从青城山带来的,据说是师父传给他的,乃是上古名剑碧水剑,原是前朝女侠雁流声所有。我只见过剑身,从未见它出过鞘。
此刻徐伯乐的两条鞭子双双扭成十字花形,竟然缠住了仁轩手上这把剑,板控制只听得剑身噼噼作响,我大惊。仁轩兵器被他缠住,人也被他拖得往一边飞去。
我叫道:“丢剑!”
仁轩果然双手一撒,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,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眼看着仁轩身子轻飘飘的直往房梁上撞去。正要喊出来,突然就看见仁轩人还在空中,就翻了个身,然后脚向后轻轻一蹬,就踩住了房梁,然后轻轻一弹起,又是几个筋斗,落到地上来。
我拍手连连叫好,他这几个动作,当真是潇洒之极,其中的轻功身法,连我这个外行人看来都知道是极好的。
徐伯乐见这一甩竟然没有伤到他,心里一急,冷笑道:“好小子,你倒能躲,再吃我一鞭!”舞起长鞭,又向仁轩攻去。
蓦地里,只见平空中一道碧绿的光闪过,隐隐的一阵如龙吟般的破空之声传来。剑光闪过,我定睛一看,原来仁轩居然拔出了碧水剑!我喜道:“好极好极!给他点颜色瞧瞧!”
碧水剑一出,剑已出鞘!剑光如一泓碧水,波光潋滟,刺人眼目!
徐伯乐眼睛眯了眯,惊道:“碧水剑?”
我笑道:“死老贼!算你识货!认得是碧水剑,还不快快求饶?”
仁轩将剑向前伸出,冷笑道:“老先生,敢不敢接我一剑?”
徐伯乐眼里露出惊讶兼不可思议的神色,点头道:“天玑这牛鼻子竟如此器重你,连碧水剑也传给了你!好,今日就让老夫领教一下你这碧水古剑的高招!看鞭!”嘴中喊着,手中那两长鞭已经又舞了起来,这次鞭影更加反复,徐伯乐的面前好似突然展开了四朵银光闪闪的巨大花朵,花盘飞速旋转着,向着仁轩切过来。
仁轩喊声“来得好!”那鞭影欺身而进,仁轩倒退几步,飞身而起,此次离地更高,整个人头下脚上,倒立而起。只见他手握碧水剑,施展开来。竟然就从半空中对着徐伯乐的头顶命门劈空直刺。
徐伯乐哪里料到他这一招,大惊之下,鞭影顿时乱了,起手就要护住自己头顶。碧水剑光影流转,美不胜收,只听几声龙吟一般的剑响,那徐伯乐手中的鞭影,突然散开,四朵大花一样的鞭影顿时化作无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