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小兄弟?”
仁轩道:“我们这些晚辈,区区贱名,何足挂齿。不值得报来,我们都是青城山来的。”
徐伯乐点头道:“久闻青城山天玑道人,领袖武林,今日得见其高徒……”
他们互相客套一番,徐伯乐看了一眼李承汜,忽然道:“这位是……”
原来仁轩只顾着介绍我,却把李承汜给忘了,只听他微微一笑,说:”在下只是一介商人,和这两位本不相识,只是凑巧顺路,先生莫要弄错了。大理段公子这样的人物,在下只怕无福得见。”
我瞪了李承汜一眼,又对徐伯乐尴尬一笑。徐伯乐见了这光景,早知道我们之间关系不一般,当下却也只是含笑不语。
于是徐伯乐引了我们上了楼,在楼上包了个房间,请我们喝茶。李承汜左右推辞,徐伯乐都一再延请,只得跟了我们上了楼来。
房间甚是雅致,徐伯乐谦恭有礼,一一请我们入座。那两个少年原来真的是他手下的两大弟子,一名赤兔,一名的卢,在一旁乖乖地侍立着。这“岭南马王”深谙马术,又起了个“伯乐”这样的名字,当然是马痴了。怪道他给自己的徒弟起的名字,都是与马有关的。赤兔和的卢,不正是历史上的名马么?
只听徐伯乐继续道:“三年之前,在下与段公子同在北国青海寻马。段公子年少风流,文武精华,老夫深为仰慕,谈吐之间,彼此意气相投,便结为异性兄弟,共同寻马。当日段公子寻到的便是那匹雪白色的照夜狮子头,令徐某羡慕不已。这马在蒙古已经几乎绝迹,于青海寻得,实在是天赐良缘。适才见旅店外竟然停了这匹马,正是当年青海的那匹白马,并有徐某亲自所雕花赠马鞍,是以得知是段兄弟之马。而这马居然又为二位所有,如此,二位定然为段公子至好之友。否则,他断不会把如此珍贵的良驹让与二位。”
我和仁轩对望一眼,心想这白马原来是从青海来的。又想到这白马原来对段容谦这样珍贵,而他竟然把它就这样送给我们,可见对我们真是情意深重。
李承汜听到这里,忽然就是一笑:“原来段公子跟前辈是异性兄弟,这样好的情谊,只是不知他为何不肯将马送与前辈,而如今反倒送与两个萍水相逢的人。段公子当真是随性之人,令人难以捉摸啊!”
他说这些,显然是故意反驳徐伯乐。我于是赶紧干咳一声,瞪了他一眼。李承汜却自顾自的喝茶,只当没看见。
徐伯乐看了李承汜一眼,只是笑着,然后他便问我们段容谦的近况如何,我们一路怎样过来,接着就开始夸耀那匹白马。说它怎样怎样好,口气甚是羡慕。我们一旁听着,我想,他这“马王”称号倒真是确实,这人竟然如此痴迷于马。
这里徐伯乐继续说:“徐某之所以对二位讲这么多那白马,实在是因为徐某对那白马情之所钟。徐某在青海多年,一直寻觅良驹未得,不想那段公子一来,就从野马里认出了这匹白马。徐某深悔之未,也叹服此马与段公子有缘。去岁在燕京,与段公子再遇,他曾许诺说下次见到,那白马就送与徐某了。没想到,竟然真的这次让我碰上了……”
“你是说你想要这匹白马?”我插嘴问道。
徐伯乐道:“只要二位同意,徐某愿意以任何相换;徐某可以为你们另备一匹马,也是脚力很好的马,千里挑一的良驹。”
我看看仁轩,他等着我作决定,但是我哪里知道?这人看上去一片和气,倒不像是坏人,听他说的也情真意切,真真是十分想要这匹马。
正在犹豫,只听李承汜忽然喝着茶,道:“快些做决定吧,人家的结拜兄弟想要,你们有什么理由拒绝的么?段公子当是把这出给忘了,如此说起来,这段公子的记性也真是不怎么样,先前许诺的事情,竟然后脚就能忘掉,另许他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