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身子。
我皱着眉看了看李承汜,他面色不动,坐在那儿,使了个眼神,摇摇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。
那小二哥已经喊了出来,少年的鞭子也将要出手,但是不知怎的,挥出去的鞭子居然半空中硬生生被拦了下来。拦住鞭子的是一只手,稳稳地捏住少年的鞭子,少年手臂顿时动弹不得。
原来这止住鞭子的恰恰便是那中年汉子。
“赤兔,你这是做什么?何苦跟一个店小二为难?”
我们在旁边听了又是一愣,这少年竟然起了个马的名字。
只听那少年当即丢下手中的鞭子,低头恭声道:“是……师傅,弟子知错了……”方才还趾高气扬的,这会子居然立即便吓得说话都不流利了。这师傅是个怎样的厉害角色,竟能让他害怕至斯?
那汉子道:“你应多向的卢学学,他虽是你的师弟,年纪也比你小,可处事比你要稳重得多。”
“是。弟子定当铭记教训,以后千万不敢如此鲁莽。”
“你到那边去,拼一张桌子,自己寻思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那少年挠挠头,拾起了鞭子,便往我们这边走过来。
那边一一落座了,这少年却径直走向我和李承汜仁轩这桌,看样子我们这桌是唯一只有三人,空着一个的,是以他找上来。我看到他往这边来,心中老大的不愿意。
谁知那少年到了我们这里,两眼还是那样轻蔑的扫了我们三个一眼,居然什么话都没说,就一屁股坐到我旁边。
我心中越发气愤,就要发作,李承汜却按住我的手,死死地往下压,一面用眼神示意我不可冲动。
我咬咬牙,心想跟这种人坐在一处,忍也忍了,反正他们吃过饭就会走。
后面那些人已经开始聊上了,咿咿呀呀南腔北调,不知在说什么。这一帮人,来历不明,那两个少年,师哥听口音是中原人,师弟却似是金陵附近的。
店小二来到我们这一桌,问那少年:“客官,要什么酒菜?”
少年没好气地道:“你们有什么?”
店小二于是报了下菜名,他说的很快,还是闽南话很重的官话,我都没怎么听清,更可况这少年呢?
那少年把茶杯“嘭”的一声放在桌子上,茶水都飞溅了出来,刚好溅到我这边,我和仁轩当即面色就是一变,我看着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子,心想,我堂堂晋国公主在这儿,都没你这么狂!真是恨不得把茶杯泼到他脸上,看他能狂到什么地步。
那少年似乎并没有察觉这些,恶狠狠地骂道:“咄!你这小杂种!你娘没教你怎生说话么?怎的连个字儿也吐不清楚?没用的废物!”
那店小二哪里敢吱声,他骂得如此难听,他也只能忍了。做这一行的,大体都是要在人前点头哈腰卖个好脸的。
这店小二呆了呆,仍是谄笑着道:“要不,给您上几样菜,跟同桌的这几位客官一样的,您看怎么样?”
少年两眼一翻,骂得更凶:“看你的乌龟王八蛋!你小爷我是什么人?怎的能跟这些人吃一样的?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!”
我再也忍不住,一下子站起来,指着他,大声道:“好你个小爷,你快些到那边去吧,我们这桌可容不下您这样的大佛!”
那少年显然没料到我竟然会由此一举,两眼都愣住了,呆呆的看着我,居然被我那气势震住了,没有说话。
“跟你这样的人一处吃饭,真叫我恶心!”我骂道。
李承汜拉我拉不住,我人已经起来,此时大声骂出来,他忽然厉声道:“长安!不许无礼!坐着!”
我转头对他怒道:“无礼?是谁先无礼来着?你没看到这个人有多无耻么?”
这少年刚才让李承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