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静太大,他早已被惊醒,发现我久出不归,于是出来寻我。我只得跟着他回房间里去,脸还在这夜里兀自发烫,睁着眼躺了好半天,才慢慢犯起困来。

第二日段容谦老早就把我叫起来,我还想睡,他却把脸一沉:“你心上人马上就要出发了,你还睡?愿意的话就睡到下午好了。”我赶紧爬起来,匆匆洗洗脸,换好衣服吃了几口饭就跟着上路。李承汜却早已经立在马上,像身后的阿莫低声交代着什么,脸上慢慢都是倦意。显然也是一夜无眠。

我们三人还是跟着车队走,李承汜经过我那一夜的闹腾,变得更加沉默。我们跟着他走,他停我们就停,他找了客栈我们就跟着进去。段容谦一路载着我,倒也配合,只是少不得间或埋怨挖苦几句。

作者有话要说:

☆、拟把疏狂图一醉【1】

如此行了六七日,到了南越州地界。在路上,有人议论南诏国公主的事情,一打听,原来是南诏国也有一个公主,叫玉龙,最近突然得了病,遍请天下的名医,都没有用。我们听了这消息,都觉得有些可惜。可是段容谦却不发一言,而且整个人表情都凝重了。

这个公主肯定跟他有关系,我猜道。李承汜说,他是南诏国身份“极尊贵”的人。我知道南诏国的皇帝是个老头,定然不会是他。那么他还跟公主有关系,那就不是皇亲就是国戚。没准还是个太子!

我在心里这样想,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。不过果然不出我所料,得知这消息第二天,段容谦就突然不辞而别,只留下一张字条,写着“有事先行,南诏再见”云云。

我想,他肯定是心急去南诏探望玉龙公主的病情了。只是他人虽走了,却把那匹“照夜狮子头”留下了。我和仁轩商量,我不会骑马,两匹马用不上,所以就把那匹路上买的马卖掉了,只留下段容谦这匹白马。仁轩又载了我跟着他们走。

马骑得多了,当然也会烦,即使是像“照夜狮子头”这样万里挑一的良驹也是如此。坐得多了,每天在马上,感觉身子都要散了。

李承汜当然也不是傻子,而且他还明明有马车。果然没有多久,他就弃了马,自己钻到了马车里。我正好也坐厌了,可以换一换,而且还可以跟他同处,何乐不为?就赶快下了马,自己钻到他马车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