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不是没听过这首歌么?我看姑娘……很入神……”李承汜见我神情仍然恍惚,不解地问我道。
我这才晃过神来,看着他的脸,他脸上居然是一副那么喜悦的表情。
我张张嘴,艰难地道:“是……是啊,我……我头一次听。从前没有人唱过……”
他打定了主意,认为我从前没听过;我又只说是之前只是见过几次面,并不太熟。我不能跟他说这之间有那么多的纠缠往事,所以我不能跟他说,他给我曾经唱过这么一首歌。
我什么都不能说。这又怎么可以说。
又喝了几杯,李承汜更加高兴,于是又问我会不会唱歌。
我当然唱不来,我那嗓子,哪里会唱歌?于是便说不如耍耍剑来看。
他却不同意,说酒筵歌席之上,看人舞剑并没什么意思,不如来文一点的。所以只是一意要我来唱。我推辞不过,心里动了动。
我有一首歌,可是这首歌我不想再在他面前唱。但没有办法,他如此坚持,我也不好拒绝。于是我坐在那里,也没有站起来,就小声地,颤颤抖抖地唱道:
“打支山歌过横排,
横排有路哥哥在。
妹有山歌一条河,
哥想听歌划船来。
阿哥老远划船来,
妹送阿哥千支歌。
阿哥你没带箩筐来,
一双巧手怎装歌?”
这首歌,我给他唱过几次。
那一次我一个人在后海等他,依着墙,悄悄地唱这首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