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学着他们南诏人的口气骂她:“臭丫头,你笑么子?”

她嘿嘿一笑,看着我们,指着自己的脸:“你们俩拉手便拉手,我可不管,只是莫走这么慢哟!”然后转身自己走开了。我听了,脸一红,偷眼看看李承汜,就看见他猛地把头一偏,低头走自己的路。

我们又开始在茂密的水田里走起来。风吹着水田里的稻草和药草,一棵棵全都弯了腰,迎风一摆一摆的的,就好像茫茫的大海。季家这一片水田也不知道有多大,看上去似乎没有尽头。小凤一面唱歌,一面还教我唱了几段,那歌词我根本不懂。但李承汜听我唱完一次以后,就坚决的不让我再唱了。小凤从远处回头看看我俩,又哈哈的笑起来。弄得我莫名其妙。

中午的时候,我们坐在小草房前面,躲在树荫下居然就吃了饭。原来小凤早就不打算回去了,把饭都带来了。吃过饭,小凤爬到树上,像猴子一样灵巧的,把草帽罩在头上,就开始呼呼大睡梦周公了。我看得目瞪口呆。

“你困么?”李承汜摘下帽子,坐在树下那大石头上问我。

“困又能怎么办?这里根本没地方睡,难不成我要像臭丫头那样爬树?”

李承汜突然转过身去,屈膝坐在大石头上。然后说:“你要困了,就靠我背上睡一会儿。”

这倒是一个好办法,我心想。于是我也背对着他侧过去坐着,靠在他背后。

我走了一上午,脚上早弄得都是泥。于是脱了那鞋,在石头上来回地蹭。李承汜在我背后,这时候见我不住地动,于是转头看我。见我那一脚泥,便忍不住道:“你怎的竟能弄这么多泥?”

我便蹭那鞋,边抱怨道:“你也不看看,这都是什么地方!这水田里一踩都是泥,怎么可能不弄上?”我说着,看了看他的鞋,却真的没有多少泥巴。

“这草鞋,真是要命!穿上去真不自在!”我摸了摸自己的脚,道。

李承汜忽然又道:“你脚磨破了么?”

“没有。就是穿得不舒服。”

“你就不应该来。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……”

我撇了撇嘴,道:“我为什么不该来?”

“你……你一个金枝玉叶,自小做过什么活?这种种田下地的事情,自然弄不来的。”

“你又怎么知道我?我虽然没做过这个,可是爬树上屋顶我可样样都会。”我说着,指了指小凤,道:“那丫头的爬树的本事,大约也和我差不多。”

李承汜有些好笑,道:“这有什么好值得说的?”

“那就说你咯!你看你这么熟悉这活计,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为什么……”

他来了兴致,追问道:“哦?那你倒说说,是为什么?”

我得意地笑道:“你在华山的时候跟子衿踩了你师哥的田地,结果被你师父责罚,下地干活去了,你说我讲的对是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