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!你周大伯,你都记不得了?你小的时候,我还曾见过你哩,如今长这么大了,却不认了?”

靳青听了,再一端详,终于认了出来:“哦呀!原来是大伯!”

原来这人居然是靳青爹爹的故友,两人很是亲密的样子。原来靳青并不知道他竟然住在这地方,虽然她老家在南方。而且好像两人很多年不见了。

“方才我见你模样,便觉得有些面善,只是不敢确认。直到我出招故意激你,好让你使出这招降龙伏虎式那是你爹爹的路数,总不会错,这才敢肯定了。”大汉笑道。

青儿面有惭色,也笑道:“大伯,多年不见,我竟都忘记了,方才言语中,多有冒犯……”

那汉子伸手,止住道:“不要多说了,我跟你爹爹过命的交情,说这些就外向了。却不知你们缘何到此?”

靳青转脸看了看李承汜,李承汜于是胡乱应答了一回,只说我们是过路去南诏走镖的,回程路过这里。那汉子见了李承汜,也是面上欢喜,问靳青道:“这位少侠是……”

靳青脸却红了,看了李承汜一眼,有些尴尬地笑道:“这是我的师哥,我……我去南诏玩,偶然碰上他的,就……就结伴回来了。”

那汉子见了她如此模样,早猜到了八分,会意一笑,望着李承汜道:“果然是年少英才,生得就气度不凡!”他说着,请我们进了他的院落安顿了,问起我,李承汜只说我是他妹妹。这汉子便安排人送我到了单独一间房子里,中间隔着院子,另一边的房子里,从门口还望见他们正谈笑风生。

李承汜出去的时候只说让我好好呆着。我看那老头一看见李承汜就笑得合不拢嘴,还直拍他的肩膀,说得他们的方言,虽然听不太清楚,但是总能猜出是夸奖的言辞。老头一边拍李承汜的肩膀,一边还对靳青说个不停,笑容可掬。我猜,定然是说靳青看上的人果然一表人才,而且两个人郎才女貌,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。

我把弄散的头发再盘上去,看他们叽里呱啦地说着,一边盘着那男子样的发髻,一边想:其实的确是郎才女貌,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。刚才在村子里过去的时候,不光有男的盯着靳青看,女的盯着李承汜看,他们的眼光中还充满了羡慕和欣赏的神气,大概是在欣赏这一对儿璧人。

他们说了一会儿,就都到外面去了,不知去哪儿了。

我走到门边望望,果然没人影了。便站在门口四下里看看,仔细打量着这南疆农家小院的风味。刚站了没一会儿,阿莫便从那边小圆洞门里跨进来,看见我,那脸上马上就挂上了半是敬畏半是警惕的神情。他刚刚大概是洗了个澡什么的,竟然换上了当地的一身装束。我估摸着他应该是出了一身汗,李承汜让他一个人把我带着的东西全都带着,还不许放在别处,必须由他本人带,可真是苦了他了。但是这么一会儿工夫他竟然还能洗个澡,怎么会这么快。我忽然又想到这附近好像有一条河,刚才还看见了来着。

他见了我,就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,然后说“小姐”,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叫我的。我“恩”了一声,勉强答应着,看他那样子,穿着当地人的装束,怪好笑的。

阿莫进来帮我整理房间。这些活我倒是不用自己亲自打理,阿莫都一人包办了。他平时一定是伺候李承汜惯了的,所以这种事情向来很熟练。

阿莫忙活完床上,又开始收拾桌子。我坐在那儿看他忙活,一会儿自己也烦了,便走到院子里去。

院子里有一棵茶花,南诏这地方,好像很爱种茶花,大理有很多地方都有茶花。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高大的茶花,在金陵的时候,紫禁城的茶花都是从南诏和闽南运过去的,一棵棵全都长在盆子里,从来没有成一棵树的。我揪了一棵带花的枝子,蹲在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