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容谦道:“茶叟便是此间一位高人隐士,我学茶的时候便是从他这里学的;他们这里是一片茶园,茶叟是其中的茶师,专管茶叶的种植和烹调学问。”
“那个……什么牛鼻子道士是谁?”灵儿道。
“我从前曾听得茶叟说过,应该是他的一位故友,住在普洱,听说也颇爱茶道,不过好像对兰花、棋艺更有研究。”
我们走着走着,便有一个小童迎上来,见了我们笑道:“老头子请你们过去呢,跟我来。”
于是便随着他一路穿过茶田,两旁的茶树,一一掠过眼前。这些茶树竟然还像在春天时一般,都是鲜嫩之极。
走了好一会儿,在茶田的一侧,有一片竹林,竹林前是一方池塘,此刻正开着满池的荷花。从池塘上的栈道上过去,走了进竹林里,只见林子深处,赫然有一个小小的房子。这就是茶叟的居所了。小童引着我们上到了小楼上,然后喊了声,老头在里面应了。
门内果然坐着两个老叟,白发斑斑,正聚精会神地相对而坐,却是在下棋。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茶饮点苍,棋逢对手,只怕相思苦【2】
段容谦当先进去了,躬身行礼道:“师傅在上,请受弟子一拜。”
其中一个老叟,披散着头发,头也不抬地道:“小儿,你还知道来我老头子这儿?这么几年不见你,怎的突然来访?”
段容谦笑道:“弟子的错。弟子这几年都是在北方西北转,这南诏是上一月才到的。”
茶叟这才抬起头来,看着段容谦一眼,沉吟道:“高了不少……不过倒是比那时候瘦了……”说着,又指着对面那道士模样的老人道:“快来见过你天冲道长这就是我常日跟你提的那个……我的那个小关门徒弟。”他又对那老道说。
老道捋着自己的长须,看了看段容谦,点头道:“恩……不错,不错可会下棋?”
段容谦笑道:“略懂一点。”
我跟灵儿彼此看一眼,都忍不住想要笑。这老道士真可谓是棋痴了,怎的一见面先就问人家会不会下棋?
段容谦又道:“这几位是我一同来的,这位是我的小妹,这几位是我的朋友。”他将我们向着那老叟介绍道。
老叟看了看我们,皱一皱眉头,道:“怎的叫了外人来?”
我跟灵儿还有李承汜他们彼此看看,都觉得颇为尴尬。段容谦咳嗽一声,陪笑道:“师傅……这几位都不是外人,全都是……都是弟子的至亲之人……”
老叟道:“小段,我跟你说过,我不喜欢见外人,你把你的小妹带来,我自然欢喜如今你说他们三个是你的朋友……”他续道,指着我还有李承汜、靳青,道:“那又怎能算至亲之人呢?”
段容谦有些为难地看看我们,嗫嚅着说不上话来。想不到一向嘴上不饶人的段容谦,也有这么说不上话来的时候。
老叟见他那样子,面上有些严肃,仍是板着脸。我心想:这老头子的脾气,倒也真是怪。
正在为难之中,只听得对面的天冲老道忽然哈哈一笑,指着李承汜和靳青道:“这两个娃娃,长得倒真是一对儿璧人,看了就让人喜欢!老头儿,你若是看不上,那我倒要将他们留下了!至于这一个女娃娃嘛……”他望了我一眼,呵呵笑道:“老头儿,我说你真是老眼昏花了,竟看不出你这小徒弟的心思!你看他那眼神,摆明了不就说是中意这丫头么?那这丫头还算是外人么?”老道说着,瞧着那茶叟,笑眯眯的。
我被他这么一说,脸一下子红了。这老道眼光真厉害,不光看出靳青是女扮男装,而且居然连段大哥的心思都被他猜中了。于是忍不住大声道:“道……道长!你……你莫要胡说了!我……”我脸红着,说不下去。看看段容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