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开塔罗牌,庄知意愣住。
塔罗牌的含义是
情深不寿。
可她问的是谢行莺和谢怀瑾的关系。
在庄知意若有所思时,谢行莺傲慢离开,她才不信这个。
溜到冰箱前,她翻出藏起来的大桶冰淇淋,揭开盖子大快朵颐,刚走到电梯口,从公司回来的谢怀瑾就撞见这一幕。
他脱下西装外套递给管家,解开腕上袖扣,不悦走过来:“刚睡醒就吃这个,也不怕肚子疼。”
谢行莺抱紧冰淇淋桶,歪头嘟嘴道:“我就要吃!”
“没收了,”不容置喙地从她手里抢走递给一旁的帮佣,谢行莺哎呀一声,委屈巴巴瞪着他。
谢怀瑾摸着她平坦的小腹,低头笑:“昨晚没吃够?”
谢行莺想到昨晚被射了一肚子的精液,彻底炸毛跳脚,又气又羞,脸像扑了整盒腮红,冒着热气埋进他怀里,指甲挠他:“你混蛋......”
谢怀瑾捏着她后颈将人提带进电梯,门刚一合上就迫不及待索吻,一丝不苟的衬衫也磨出褶皱,全然不像平时在外工作时冷淡模样。
谢行莺被亲得晕晕乎乎,睡衣蹭到了腰上,露出暧昧的青紫痕迹,她推开谢怀瑾,气呼呼地跑回卧室。
而谢怀瑾整理了下衣服,转身去了谢春秋书房,指腹摩挲了下被她舔湿的嘴唇,眼底有着炽热的爱恋。
书房里,谢春秋看见谢怀瑾,放下手里的文件,猜出他有话有说。
谢怀瑾敛下长睫,平静道:“我有心爱之人。”
话落一瞬间,谢春秋锐利的鹰眼眯起,上下审视谢怀瑾,见他神色认真,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。
庄知意的确合他心意,也算门当户对,但谢家不需要联姻,更不需要谢怀瑾联姻,锦上添花的东西罢了。
谢怀瑾是个聪明孩子,一直很让他放心。
谢春秋随意道:“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。”
谢怀瑾沉默片刻,打算尘埃落定后再全盘托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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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另一处逼仄的屋子里,曲折玉僵硬倚靠在桌沿,看着步步紧逼的沈弋,攥紧了掌心。
沈弋面无表情,将一叠资料甩她身上,赫然是十九年前盛德医院的新生儿档案,以及当时曲瑶作为护士的排班表。
他居高临下看着曲折玉,不置一词,真相却昭然若揭。
曲折玉看到这些,就明白沈弋知道了她和谢行莺之间的事,阖上眼皮,彻底失去辩解的心思。
真正的铁证是DNA鉴定,可沈弋不需要这么操作,他只须将消息透露给谢家,谢家会亲自验证,如同上一世一样。
何况她这双眼睛完美继承了谢家的基因,有心人很容易联想,甚至不需要实锤。
沈弋抬脚踩在档案上,走近半步,背光显得愈发阴郁,不容置喙道:“你自己去谢家说。”
“为什么......”曲折玉昂头看着他,将心底的疑惑喃喃问出,“你不是喜欢谢行莺吗,”不应该替她隐瞒吗。
事实上,追债那天沈弋就查到了真相,曲瑶手段粗糙,几乎没做任何扫尾工作,bug太多,轻而易举就被侦破。
他也清楚大小姐不会愿意这件事曝光,所以一直没做决定。
直到他侵入谢怀瑾的电脑,看见那份结婚申请。
无法遏制的愤怒情绪已经被他咬碎吞下,沈弋盯着曲折玉,眼底是死灰般的漠然:“与你无关。”
曲折玉面露挣扎,她不想回到谢家,可不等她抗拒,沈弋又掏出一张纸甩在桌上。
曲瑶的欠条,八十万,利滚利到了一百二十万,是她们母女无法承担的一笔巨款。
曲折玉前世只知道她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