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脚椅子,涨红脸大声吼道:“你什么时候教过我,和死了有什么区别!”

这句话触到了谢元川的逆鳞,凌厉的眼神转向谢行莺时毫无感情,脸色阴沉,指着她骂:“滚!”

“你以为我想来吗,看到你就烦!”谢行莺红着眼睛,跺跺脚转身朝门外冲去,刚走到门口就撞进一个宽阔的怀里,谢怀瑾扶着她腰,沉声问:“怎么了。”

谢行莺抓皱了他身上的衬衫,埋在他怀里,边拍打他胸口边呜咽着迁怒:“都怪你,我说了不要回来......”

谢怀瑾抬高她脸,指节刮走她眼角湿意,脸廓沉稳,转而望向谢元川,隐隐含着不悦:“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不易动怒。”

握住谢行莺汗津津的小手,拉着她走回餐桌,淡声道:“和哥哥坐一起。”

谢行莺抽噎两下,不情不愿地坐下,看见摆在她面前的红酒蓝莓鹅肝和冰山蚌刺身,一阵反胃,烦躁推开餐具:“我不喜欢吃这些。”

谢怀瑾自然清楚她口味,压下眉眼,有些不耐得掠过谢元川,只觉得他可笑,吩咐一旁的管家:“让厨师做一些中餐送过来。”

谢元川放下银质刀叉,靠在椅子上,讥讽:“只有那些下等穷人才会喜欢吃劣质碳水。”

“我就喜欢,我妈妈也喜欢!”谢行莺不服气,小声嘟囔着。

“别跟我提你妈!”

谢元川突然勃然大怒起来,将手边的杯盏狠狠砸在地上,陶瓷碎裂声吓了谢行莺一跳,她身体陡然一颤,睫毛扑闪着掉下泪珠。

谢行莺委屈地颤抖身体,拽住垂下来的丝绒餐布,哭叫着:“你有病吧!”

“你也别吃了!”瞬间满席餐具被掀起的布甩到地砖上,噼里啪啦碎了一地。

谢怀瑾洁白的衬衫也溅上汤汁,他下意识有些嫌恶,紧了紧下颌线,克制着朝谢行莺道:“你先回自己房间。”

谢行莺哭得抽抽嗒嗒,抹着眼泪跑去电梯,顾自前往六楼。

谢元川气得怒目圆睁,蹬开椅子起身来回走动,朝着空气破口大骂。

谢怀瑾听得太阳穴凸凸地跳,扯送了领带,抑着火气开口:“她还小,你和她置什么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