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鹤期又扭头问萧栩,萧栩本也想去,但想到晚上已经有了安排,遗憾摆手,回绝道:“我就不去了,晚上约了熙悦她们看烟花。”

“他不去刚好!”

夜幕降临,几人准备出发,临出门前,谢行莺在谢怀瑾的要求下加了件毛绒披肩,小脸被围住,灵动得像只雪色小貂。

迫不及待地钻进车厢,前往拍卖会。

而另一边,顾曳洲也到达了会场。

修罗场,启动。

205|202.结痂的抓痕

瑞江楼临水而建,一排排安保人员内外巡逻着,一刻不停,场地停满了豪车,霓虹闪烁,张扬着铺天盖地的奢靡气息。

谢行莺透窗,好奇张望,谢怀瑾先一步下车,站在台阶上递手,行为颇为绅士。

她犹豫着,将手轻轻搭上去,故意用跳的动作,和优雅沾不上边,莽撞地像只小笨鸟,脚下踉跄,一头栽进他怀里。

谢怀瑾被结实撞过来,丝毫没晃,手臂顺势揽住她腰,笑着训斥:“跟小时候一样淘气。”

“才没有,都怪台阶修得不好!”

她扭头,撅嘴反驳,挽着他臂弯,和萧鹤期一同朝瑞江楼里走。

两边侍应生合力拉开雕刻复杂花纹的巨门,华丽耀眼的灯光如潮涌至,袭向谢行莺,连同打量的目光。

拍卖会还未开始,此刻前厅正举办一场晚宴,宴会拢聚了各路贵宾,没人会错过这个名利场,各自交际,汲汲营营。

银海是萧家的主场,萧鹤期刚一露面,不少人就扭转方向,朝这边走来,地位可见一斑,而旁边气质更为清冷矜贵的青年自然也惹人注目。

人脉闭塞一点的小富商在悄悄打听,更高一级的已经主动伸手,殷勤搭话:“谢总,好巧,没想到您已经回国了,想必是为了萧老夫人的寿宴吧。”

谢怀瑾没否认,疏离敷衍了句,而身侧唯一知晓真相的谢行莺撇撇嘴,手摸到他背后,猛戳他脊梁骨,无声骂着虚伪,明明是为了阻止她唱歌才回国的,可恶!

谢怀瑾喝酒时斜下来一眼,很有效的警告,谢行莺顿时蔫了。

“不知道谢总对今晚哪件藏品感兴趣?”有人试探着问道,想提前避开竞价,蓄意讨好。

谢怀瑾晃着酒杯,脸色平淡:“最后一件。”

此话一出,对方扫过在一旁茫然发呆的娇艳女孩,全然明了,接着吹捧他的眼光。

今夜这场是古典工艺品,众多摆件中,唯有压轴王是一套首饰。

来自千年前隹朝那位最神秘的公主,史书未有工笔,陵寝陪葬之尊贵却胜过古今帝王。

想来谢怀瑾是想拍下讨女伴欢心。

认识谢行莺的人很少,大多对她好奇,可在谢怀瑾表现出强烈的不悦后,默契地避而不谈。

反倒是被排挤在外,懵懂无知的小老板们聚在一块儿,敢于八卦,“那个女孩确实漂亮,就是我怎么老觉得眼熟呢。”

说话的是位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人,凭借自媒体的东风顺势而起,签了几个小网红,手里有点钱,也搞了张邀请函凑热闹。

没指望和其他大佬竞争,单纯涨涨世面。

他对面的好友白他一眼,毫不客气道,“哎呦,你可拉倒吧,知道那位是谁吗。”

掏出手机,搜到云京谢家的一些介绍,和谢怀瑾在M国的政治报道,内容很浅显,但露出的冰山一角足以让人心生敬畏。

边递给他看,边摇头啧声,掰着手指感叹:“都是同龄人,人家活得这么吊,有钱,有权,颜值高,身边的妞还漂亮,好一对天作之合,命好啊。”

被他怼的青年还在执着思索着,嘴里碎碎念,坚持自己的观点,“真的眼熟,肯定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