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不在乎他的想法,双手张开,兴致勃勃炫耀:“酱酱酱~谢行莺的新发明!”

他无语至极,撕下一张纸,三两下折出弓弩,精细程度远胜她的投石机,谢行莺还在眨眼好奇呢,一只短短的,一点都不尖锐的小纸箭就射在了她脑门上。

她抱头惊呼,顾峭反倒笑出声,靠在墙上,身体懒洋洋地朝向她,“谢行莺的新发明,out。”

谢行莺不服,叉腰不满:“你才out呢!这个怎么折呀,快点教我。”

顾峭:“再说吧。”

谢行莺:“不行,就现在!”

......

思绪收回,谢行莺伸手想抢纸弩,顾曳洲立即揉碎了纸片,拳头紧攥着,青筋凸起,甚至能听见指骨活动的声音。

“你干嘛撕我的东西!”谢行莺费力翻了个身,气鼓鼓质问,非要较劲。

顾曳洲松手,任由纸屑哗啦啦地零散在毛毯里,语气生硬地警告:“你要为了张折纸和我争吵吗。”

又是威胁,谢行莺受够了委屈,爬回枕头边上,脸埋进去,抽噎大哭,顾曳洲定定凝着她撅起的背影,也不好受,胸口阵阵发闷,难以喘息地扯松了领带,走出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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吵架归吵架,临近上课,顾曳洲还是将谢行莺揪起来,强行塞进副驾驶。

她像个发条失灵的娃娃,脸上还挂有泪痕,哭懵似得,一动不动,无视车内响起的警告声。

顾曳洲解开安全带,认命探向副驾驶,替她插上卡扣,阴影覆盖住娇小蜷坐的身体,谢行莺梗了梗喉咙,嘴唇撅高,扭头阖上眼睛。

“睁眼,”顾曳洲扣完安全带,没有起身,俯身低语,口吻似乎软化了许多。

他越要求,谢行莺闭得越紧,眉心都拧出疙瘩,傲慢翘起下颌尖:“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