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麒山对此一无所知,他忽略脸上的火辣辣的痛麻,嗓子发紧,磕磕绊绊地询问原因:“发生什么事了......怎么了......是不是我来迟了......”
他手止不住地发抖,想去碰她,眼角发红:“大小姐,你别生气......”
沈弋搂着谢行莺,后退半步躲开了,尽显占有欲。
这些细枝末节,无不刺痛了陈麒山的心脏,劲竹似得脊骨微弯,卑微低声:“很晚了,我们先回学校,明天再说,好不好。”
“哈,你别做梦了,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,”谢行莺脸鼓得像只小河豚,嗤之以鼻,腰被沈弋箍着,只得从拖鞋里抽出脚心,嫌恶踹他。
她性格一向如此,火气上头时只顾自己发泄爽了,从不管旁人如何受伤。
若今天站在对面的是谢怀瑾,他有谢行莺离不开他的底气,仍由她闹,等她冷静了再说,若是沈弋,有足够强大的情绪控制能力,可以很好消化。
可是陈麒山什么都没有,他只能惶恐地央求。
明明无辜,却接二连三地道歉,卑微到了尘埃里,“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,对不起,大小姐你原谅我,我下次不会了......”
谢行莺将脸埋回去,捂住耳朵,尖声跳脚,“我不要听,你滚啊!”
沈弋指节插进她卷发,抬高下颌,睨着对面晦暗无光的眼睛,嘴角上勾,“不送,”贲张肌肉的手将门哐当甩上。
托抱着大小姐走回床边,她却不许他上床,手脚并用着踹他:“你也滚!”
沈弋弯下腰,手撑着床铺,狭长的漆眼压下去,比陈麒山瞧着还无辜,“大小姐,我也做错了吗。”
谢行莺哼了声,抓起月亮玩偶砸他脸上,努嘴瞪视:“我还记着你帮曲折玉害我的事呢,才不会原谅你,现在不会,以后也不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