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细想,门外小弟敲门后捏着厚厚一叠资料走入,语气急迫:“老大,这些就是当年和四爷有过接触的女人。”

同他的急迫不同,步却漫不经心,伸了个懒腰,起身拉开落地窗帘,午后的阳光灌满房间每一个角落,青年的脸雌雄莫辨,高耸眉骨透出来的凶戾却显得极不好惹。

指节夹着烟,接过资料,翻了几页,眼底的戏谑越来越浓:“这他妈加油站女工都算进来了,左豫脑子没病吧。”

小弟不敢接茬,迟疑着问:“......那我们先去调查哪一个。”

步却懒洋洋抽出一张:“她吧。”

小弟双手接过,扫清内容后一字一顿读出。

“曲瑶,住在东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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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军训闭幕式结束,云大学生有一个短暂假期,宿舍除了常月晴,都是本地人,苏愿和叶满选择回家。

常月晴在鼓励下,前去参加学生会的招新活动,是以宿舍又独留谢行莺一人,她将脑袋闷在枕头里,哭得昏天黑地。

“呜呜......好多傻逼......臭傻逼......都欺负我呜啊......”

泣音破碎,连续不断,她愣是哭了有半个钟头,枕头洇开一朵朵深墨色的花,喉咙都哑了,脸歪对墙壁,止不住抽噎。

宿舍门被推开,谢行莺听见放轻的脚步,以为是常月晴回来,抽抽鼻尖,夹带哭腔道:“桌上的牛奶递给”

她话说一半,又想起游戏里刘备骂她那句“嘬奶”,委屈哭哼了声,囫囵改口,“不喝了!”

谢行莺身体趴着,细长柔软的手穿过栏杆,无力耷拉,指尖粉白,嫩如雪芽,随着主人的情绪波动,一摆一晃。

她哭懵了,自然没有留意,脚步停在她床铺前,久久未动。

直到手背触及一股温热气息,像有舌头舔舐,她恍惚了下,瞳孔紧缩,惊恐尖叫了声:“啊”

拼命收回手,连滚带爬得蜷进角落,谢行莺快被吓哭了,哆嗦着,话都说不完整:“你......你......”

“大小姐别怕,是我。”

沈弋赶忙出声表明身份,指甲掐进手心,力度重得让皮肉失血发白。

听见这个声音,谢行莺杏眸瞪得极圆,唰得拉开帘子,看见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,大脑发懵,彻底卡了壳。

缓了几个呼吸,才抓起枕头朝他脸上砸,红着眼质问:“你来干嘛!你怎么进来的!!”

沈弋接住枕头,上面还萦绕着玫瑰荔枝香气,喉结滚了滚,压在心口处,他一米九的身高,平视着娇小蜷躲的女孩,声音极轻:“我不放心你。”

说着,身体又靠近半步,谢行莺伸直脚,猛踹向他肩头,尖吼让他滚,沈弋不避不躲,反倒握紧了脚踝。

粗粝的茧子摩挲在上面,缓缓游走,谢行莺像被野兽锁定,激起一身鸡皮疙瘩,视线躲开,羞愤骂着:“变态!”

她气得不轻,沈弋却满心欢喜。

好可爱。

大小姐真的好可爱。

气氛在诡异的冷寂中竟也生出暧昧,沈弋抿着唇,目不转睛地盯她看,铃声响起,也没舍得移开,接通后听了会,复述一遍对方的话。

“装修团队到了是吗。”

“好,我一会过去。”

谢行莺听见关键词,翘睫忽眨,压不住好奇:“什么装修。”

闻言,沈弋唇线微扬,不紧不慢道:“是我送你的那套房子,准备装修了。”

那套房子......

她的生日礼物!

原本还抵触他靠近的谢行莺噌得爬向前,绒眉扬怒,嘴巴瘪着,像被触碰领地的小兽,急得呜声叫唤:“那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