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乱骂了几句,龇牙睁眼,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暗红的瞳孔。
“啊!你别看我,”谢行莺踉跄起身,慌张捂住了眼,跺脚大骂:“有红眼病还出门,有没有公德心啊!”
听见这熟悉的话,凛夜恍惚,目光闪烁,下一秒忍不住翘着嘴角,一遍遍地打量这张陪伴过他无数日夜的脸。
这次他没反驳,插兜低头,故意附在她耳边坏笑道:“是啊,你要被我传染咯。”
将人逗得呜哇乱叫,凛夜弯着眼,乐不可支。
入学典礼现场,顾峭也在寻找谢行莺的身影,顺着动静走过来,将他们对话听在耳里,奇怪地看了眼凛夜,无奈道:“谢行莺,他这不是红眼病。”
听见顾峭的声音,谢行莺才张开手指,不确定地眨了眨眼,透过指缝,窥见凛夜玩味的表情,撅嘴骂他:“你有病呀!”
顾峭打断她的怒气,插声问着:“你吃早饭了吗,要不现在去。”
她慌张赶来,哪来的时间,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,谢行莺“唔”了声欣然同意,反正也签到成功了,谁会发现少一个人。
凛夜脸色不悦地拉住她:“开学典礼还没结束,你怎么能走。”
怎么能背着他跟顾峭单独走。
顾峭盯着他拉扯的手,心里不太舒服,质疑出声:“你谁啊。”
“对呀你谁啊,关你屁事,”谢行莺不屑扯着嘴,大力将人甩开,并未因为对方过分精致帅气的脸就客气半分。
虽然听起来很幼稚,但看见谢行莺选择了他,顾峭心情瞬间转圜,继续鼓动道:“下面是陈麒山讲话,他演讲内容你也知道,又臭又长。”
果然,讲台上的主持人正鼓掌欢迎新生代表陈麒山。
谢行莺哈哈笑起来,比着拇指赞同,两人彻底无视了凛夜的存在,说说笑笑溜向后门。
凛夜看着两人背影,后槽牙都快咬碎了,心道好啊,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大义灭亲,他转身对着主任蹭亮的光头,扬声举手:“报告!有人提前溜走。”
声音高昂,中气十足,礼堂一瞬间陷入了寂静,推门的“吱呀”声在此刻格外明显。
讲台上调试话筒的陈麒山也怔怔看向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