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小腿发软,若没有他手臂借力,早就从他怀里跌滑下去了。
仿佛来了窒息前夕,他才慢吞吞退开,谢行莺红着眼,舔干净唇瓣上多余的涎水。
她瞪牢了,扬起的巴掌却被姜罹捉住,猛得扣在了树上。
姜罹气息郁沉,聚拢压在谢行莺身前,嘴唇分开,字音咬出的瞬间也绷紧了下颌,明明偏执,却透着虚张声势。
“我不信......不信你对我只有厌恶。”
谢行莺模糊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水光,她有一瞬间恍惚了下,心漏半拍,可也仅有一瞬。
推阻在他胸口的掌心攥紧,她脸颊气红,吼声尖锐:“你凭什么不信!你对我那么坏,老是骂我,欺负我,我当然厌恶你,你不也很厌恶我吗!”
刺耳的话钻进胸腔,像划了道口子,少年身体泛起轻微的颤栗,他摇头,压抑着嘴唇的抖:“没有......”
姜罹捧起她手,声音很不稳:“从来没有。”
从来没有厌恶过你,姜罹喜欢谢行莺。
不是今天才察觉,他早在缠绵悱恻的吻和无处躲藏的心跳里就找到了答案。
姜罹捧她手的动作很轻,唯独离心脏最近的无名指紧紧勾着,绷到发白,生怕她就此转身离开。
“我以后对你好一点,不骂你,也不欺负你。”
他改口又述了一遍谢行莺的话,莫名有些傻,嗓音变得好难听,仿佛被粗粝的砂纸反复磨过:“你留下,别去找他。”
谢行莺目光从惊愕到闪躲,心口被没由来的烦躁和一丁点酸涩占据。
她别开下巴,咬住了绯艳的唇,声音闷得像裹了一团天边的云朵,又被雨水浸湿,重重坠下:“不好!”
雨水滴进姜罹眼底,晕开薄红,浇灭眸中光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