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姜月没搭话,她自己都不信,哪有光着腿睡一起的朋友。
想了下,多倒了一杯荞麦茶。
姜罹忙完了这些仪式,洗了手走回树下,看见谢行莺抱着茶杯,身边堆满了炒货。
他挑眉,低头拿了个花生,也没吃,捻在指腹里玩,问了句:“哪来的?”
“唔,喊你哥哥的那个人给的,”谢行莺歪头眯着眼,小口喝着荞麦茶,不习惯这味道,吐了下舌。
姜罹听见这句猝不及防的“哥哥”,没由得耳廓发热。
他将花生壳碾碎,剥了仁塞她嘴里,抢过荞麦茶一饮而尽,冷笑:“她最多喊我一句哥,只有你才会天天哥哥,哥哥的叫,也不嫌恶心。”
他学得阴阳怪气,谢行莺眉尖蹙成一团,幽怨瞪着,故意凑上前恶心他:“我就叫!哥哥,哥哥,姜罹哥哥~”
她既存了恶心人的心思,叫得自然矫揉造作,尾音扬出去十八弯,姜罹脚步扎根在了原地,脸上一僵,却连骨头都听软了。
他背过身,揽着谢行莺的腰将人拉到身前,覆唇堵住了嘴,离开时又压下去重啄了一口,对着懵了的谢行莺命令:“闭嘴,回床上再叫。”
谢行莺弓着颈骨,听出潜台词,像炸毛的小猫似得踩在他脚背上,气冲冲推他胸口:“你才是真的恶心!滚开,离我远点!”
墓碑迁去了新地,谢行莺不想跟去,就差躺地上耍赖了,姜罹态度强硬,生生将她杠去了墓前,坚定道:“你和我一起跪。”
“你神经病吧,我不要,放手!”谢行莺甩着胳膊想溜,被姜罹牢牢压住肩膀,膝弯发抖,扑通一下跪了下去,姜罹随即也并肩而跪。
“我”谢行莺刚骂一个字,就被按头磕了一个,扬起的盛怒都惊得凝固在脸上了。
“不”她手扒拉着姜罹,结果又被按着磕了一个。
“磕”哐哐磕完,谢行莺呆若木鸡地坐在墓前,脑门留下沁红的印迹。
有风路过,吹起眼底波澜,姜罹抿着嘴角,也伏身重重磕了三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