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啄了一口,嘴唇只挨上短短瞬间,太轻,除了那一刻的心跳,谁也不知道。

谢行莺没有察觉,指尖捏着姜罹衣袖,脱力哼唧。

姜罹整理了下裤子,将她翻抱过来,让倦怠的小脑袋靠在自己臂弯里休息,他紧皱着眉,陷入谢行莺浑然无知的纠结。

半晌,像是决定了什么,姜罹捏着她下巴,逼她正视自己,压下去猛亲,肆无忌惮地显露出强势的占有欲。

原本陷入疲惫状态的谢行莺又精神起来,抬手对准他脸猛拍,娇声谩骂:“恶心!垃圾!强奸犯!”

姜罹黑着脸将她双手压制住,居高临下觑着她,冷漠道:“我不仅是强奸犯,现在还多了个身份,绑架犯。”

他将谢行莺松松垮垮的裙子重新系好,按下她气鼓鼓的脑袋,抬脚朝外走。

谢行莺憋着泪花,亮出指甲挠他压在自己头上的手,俨然像一只受气小猫,瘪嘴问:“我们去哪啊。”

姜罹吃痛嘶了一声,盯着手背几道渗血的红痕,一把将她嘴掐圆,威胁:“再乱动我给你摁门口肏一顿。”

少顷,补充道:“去梨州。”

梨州是哪里??怎么听似乎都不在云京,谢行莺小脸皱成一团,扑腾反抗起来:“你有病吧,我就吓唬一下我哥,才不去那么远的地方,你放我下来!”

姜罹冷笑:“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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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总!”

隋云挂断电话,脚步急促地敲开地下室的门。

谢怀瑾此刻半蹲着收起录音笔,曲折玉红着眼眶别开头,在谢怀瑾的威逼下她避开重生的事,半真半假的吐露了一些东西。

她隐约猜出谢怀瑾的目标只是沈弋。

的确如此,谢怀瑾得到她亲口承认在沈弋帮助下回到谢家这件事后,明知道她还隐瞒了一些重要东西,也懒得多加探究。

他闻声起身,看见隋云脸上的担忧,眉眼瞬间沉下去,没等他问,隋云握紧手机道:“大小姐被人带走了。”

谢怀瑾黑眸危险地眯起来,少顷,吐出的字像冰冷的珠子,坠落在地下室里:“什么叫被带走了。”

隋云走近,将手机里的监控递过去:“这是别墅里唯一一个拍到的监控,大小姐是自己走出谢家的,但不确定是否受了胁迫。”

监控里,谢行莺脚步犹犹豫豫,路过一个岔道时拔腿想跑,下一秒又被单手插兜的俊美少年扯回来,捏着后颈肉推出画面外。

谢怀瑾薄唇紧抿,平静盯着画面,净白的手背却鼓起青筋,周身气场阴沉得骇人,咬牙道:“姜罹。”

隋云拧眉道:“我已经派人去查山下的监控了。”

而身后被无视的曲折玉却遽然抬头,瞳孔地震。

怎么可能......是同名同姓吗......还是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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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年后,掌控北美唐人街全部赌业的左四爷病逝,养子左豫接手势力,却在一次公开活动里被枪杀。

新闻在全球范围内推送,曲折玉当时也出于好奇,简单了解了下这起枪击案。

据说枪击者本是左豫手底下一个堂口的小头目,年纪很轻,才22岁,比她还小一岁,在枪击案发生前就已经叛逃组织。

当时评论区还有路人信誓旦旦站出来说在云京见过他。

他确认左豫死后,失神自语了一句话后便举枪自杀。

很多人认为他死前说的话可能隐藏着巨大秘密,不断挖出模糊的监控研究。

后来真的破译出来了,内容很简单,没头没尾,短短一句:

“她一个人会害怕,我要去找她。”

......

这个男人的名字,就叫姜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