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断电话后,谢怀瑾屈指抵着她下巴,长指骨节如玉,硌得谢行莺下颌软肉有些痛。

她皱眉蹭了蹭,惹来一句轻笑:“一大早就撒娇。”

谢行莺被揽腰坐到了一旁的单人椅上,准确形容,是谢怀瑾坐在椅子上,她坐在谢怀瑾腿上。

她下意识去抢他手里的手机,杏眼微睁,好奇质问:“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呀。”

谢怀瑾面色淡然,不介意得将手机交到她手里,高挺的鼻尖磨着她耳后,语气轻松:“不重要。”

他不躲不藏,谢行莺反倒没有了兴致,将手机塞到沙发角,细腻的皮肉被他啄吻后,透出薄嫩的粉。

“不许亲我了......”

她哼唧唧地趴在谢怀瑾肩膀上玩他领带。

少顷想起正事,抬头脆声道:“你上午陪我去试礼服。”

谢怀瑾被她扯住领带,略一后仰,修长手臂搭在椅手上,扬起凸起的喉结,平静拒绝:“我有事,让司机去。”

“不要!就要你陪我!”谢行莺坐在他腿上晃了晃,甜嗓里溢出的央求稠得像裹了蜜,黏黏糊糊。

她心里想的是,谢怀瑾今天不用去公司,曲折玉也在家,如果她独自出门了,谁知道他俩会做什么。

谢行莺一直都很小心眼,见他态度不变,撅嘴大声道:“你不想做第一个看见我穿那件裙子的人吗!”

她身体缠得紧,小吊带下的雪乳软得像快融化的舒芙蕾,挤压在谢怀瑾胸口,撩得他喉头生燥。

于是他挑了点笑意,掌心顺着细腰摸上去,盘玩摩挲道:“你哪里我没见过,有什么新奇的。”

谢行莺惊喘一声,弓着背像脱力的小猫,脸颊发热,娇声骂他:“色情狂!”

她叽叽喳喳磨了有十几分钟,谢怀瑾上下玩了个遍,才勉强松口。

谢行莺换好衣服,兴奋得像小学生春游,欢欢喜喜爬进车里,才发现曲折玉也要一起。

她瞪大了眼,噌得一下弹坐挺身。

刚想冲旁边的谢怀瑾发脾气,就被他的手指堵住了嘴。

谢怀瑾坦然觑她,抹平皱巴起来的漂亮五官,说着:“她本来就要和你一起去看礼服。”

“那你不早说,早知道就不去求你了!”谢行莺抱着小臂,扭头鼓着脸,生生气成了桃粉色的小河豚。

她的心思何其好猜,谢怀瑾从刚才的谈话里就对原因心知肚明,他捻了捻指腹,沉思了下。

谢行莺的敌意有些过于突兀了,笃定他会对曲折玉另眼相看般,想尽方法隔绝他们的接触。

可小莺应该清楚他的性格,她不应该这么应激的,她在担心什么。

谢怀瑾隐约猜测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,否则凭小莺没心没肺的性格,绝不会被曲折玉的存在影响得如此严重。

曲折玉这人......也有些不同寻常。

他压下心思,勾着她腰肢将人带过来些,佯装冷色,垂视道:“所以我只是你的工具,用完即弃?”

谢行莺撅起娇润的唇,瞥他一眼,还在气头上不作解释,重重哼了声,嫩白手肘拨开他的手。

车窗外,曲折玉沐浴着阳光走来。

她今天穿得休闲,剪裁大气利落的设计很衬她的脸,气质出尘,任谁看都想不到这个女孩一直生活在贫民窟。

她点头朝后排打了个招呼,看见谢怀瑾时气势陡然弱了半拍。

后排有四座,但她犹豫了下,还是坐在了前排副驾驶上。

一路上,谢行莺说话夹枪带棒,故意戳曲折玉的过去羞辱她,明明谢行莺才是见不得光的利益既得者,却行为嚣张,不断找茬。

曲折玉也被惹出了火气,紧着后槽牙,阴阳怪气说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