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了。

凛夜目视前方,轻声道:“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了。”

他想了下,苍白地笑了声,又道:“算了。”

他说了很多话,谢行莺都没有回应,一味愣住,鱼尾失去了往日的活力,僵硬地像个粗劣的工艺品。

没有人教过她此刻应该说什么,做什么。

一直揪着衣服的指尖用力到发白,谢行莺眼眶酸涩,胸腔像堵满了浸湿的棉花,平时信手拈来的泪水,此刻却怎么也流不出来。

凛夜停在海滩边缘,浪花漫上了他的小腿,他弯腰想将谢行莺送进水里,谢行莺一直想回家,可此刻她松开了衣领,脸上却看不见欣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