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反手拿起药膏挑了一抹,嘴角噙笑,额前两缕湿发越发衬得他风流迢迢。

“朕来为你抹药。”他说着,坐起身来,一只手抚上她毯子下光裸的大腿。

商玥瑶吓得裹着毯子往后退,“不敢劳烦陛下,臣妾自己来就好。”

商玥瑶只想着拒绝永熙帝,口不择言,并没有想到她话中的场景坐实了该是多么的春色香艳。

永熙帝就没她那么无邪了,闻言后,脑海里立刻描绘出一幅皇后用自己的手指抚弄私处的画面,他喉咙发紧,偏商玥瑶还无知无觉,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,眉峰微微一挑:“那皇后便自己来吧。”

他把药膏递给商玥瑶,商玥瑶只好接了,然后等着他离开,可惜等了半天,永熙帝仍是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
“陛下要务缠身,不必在此陪臣妾……”

商玥瑶赶人的话还没说完,永熙帝就打断她,语调缱绻,像裹了一层旖旎的烟沙:“皇后此言差已,陪你,也是朕的要务。”

商玥瑶被他暗藏汹涌的幽深眼神紧锁着,胸腔里的一颗心仿佛变成了兔子般,咚咚咚的要从喉咙里跳出来。

她目光渐露痴迷,二人的头也越挨越近,呼吸相闻,只差一寸,便要亲上时,外面传来了刘早的声音。

“启禀陛下,大理寺卿李瞿有要事求见!”

话音落下,刘早的背上沁出一层冷汗。

帝后单独在房间里那么久,在做什么简直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,他这般搅乱他们的兴致,随后免不得要吃挂落,但李大人求的急,看着像是了不得的大事,他又不能放着不管。

谁说御前总管是个好职位,那是没经历过这种两难的煎熬!

听到脚步声,刘早腰弯得越发低,光看到那双盘着金龙的鞋面,好像都能感受到一股渗人的凉意。

……

确实是要事。

商茂春在昭狱里畏罪自尽,虽然被救了回来,但他人事已高身体不行,御医把过脉,恐难撑过今晚。

参与这次谋逆的人杀的杀刮的刮,永熙帝一直留着商茂春没动,就是想让他活着,活着看看大元的江山在自己手里走向强盛,但这些日子,永熙帝对他的恨意却变得越来越弱。

这么多年的蛰伏,一朝得望,胜利的快慰却没他想的那般延绵,剑拔弩张过后,甚至会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。

甚至在他内心深处,对商茂春还有一丝感激。

若不是他狼子野心妄想把手伸进后宫,也不会把夭夭送到他身边。

到了昭狱牢房里,商茂春躺在草甸子上,额前缠着白布,透出一片血色,枯槁的面容青如金纸,进气多出气少,俨然是将死之态,连永熙帝进来了也不知道。

永熙帝看了一眼,便从牢房里出来了。

像商茂春这般谋逆之徒,就算死了,也要在午门鞭尸三日,李瞿请旨如何处理,永熙帝沉吟片刻道:“罢了,商茂春昔年门生众多,若是如此对他,恐得不偿失。找口薄棺,埋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