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在随州经营数年,势力根深蒂固,齐王伏诛后,面上虽平静,底下却是暗潮汹涌不断。派去随州的官员刚进了驿站,当晚便被人斩杀,头挂在随州城门口上,挑衅味十足。

接到来报,永熙帝当下便气的摔了折子,午膳也晾着没用。

刘早还没劝一句,就被他的眼神给吓退了,他从书房里出来,看见白芙那小丫头拎着花往暖阁走,顿时眼前一亮。

“皇后娘娘,老奴实在是没办法才求到您跟前,咱们陛下大病初愈,这几日可是殚精竭虑,今早还头晕了一会儿,身体上是万万随便不得,您就为了咱们大元的社稷,去劝一劝吧!”刘早沟壑纵横的老脸皱成了一朵菊花,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么夸张。

商玥瑶明知他是故意夸大,什么殚精竭虑,昨天明明有力气的很,她腹诽,但仍是握紧了手中的书册,垂目道:“刘总管既已劝过无用,本宫也未必能成,不若刘总管待会儿再去说一说?”

刘总管哀嚎一声:“娘娘,您真是抬举奴才了,若是您都劝不动,那老奴只能去请太皇太后了!”

商玥瑶抿唇,还未适应在别人口中对永熙帝来说如此重要的自己。

终是顶不住刘总管挤眉弄眼的干嚎,商玥瑶起身往书房走去。

大臣都被永熙帝给骂跑了,如今书房里静悄悄的,永熙帝常年习武,耳清目明,听到轻微的脚步声,立刻出声训斥:“朕说了都给朕滚出去!”

折损的官员是永熙帝登基那年亲自点的状元,才华横溢,年轻有为,永熙帝曾许他前途无忧,如今却落得尸首分家的下场。

永熙帝心性坚定,向来喜怒不形于色,这般大发雷霆,商玥瑶还从未见过。

她只知他心情不好,却不知不好到了这种地步。

一时间,商玥瑶有些踌躇,不知还该不该上前,她并不想得罪他。

永熙帝没听到退出去的动静,抬头看向来人,见商玥瑶袅娜娉婷的站在那里,先是一愣,随即面上的怒色渐渐褪去。

“你来了。”永熙帝朝她道:“过来。”

商玥瑶只好走到他跟前,在离他两步的距离处停了下来,永熙帝直勾勾的看着她,又瞥了一眼自己的大腿,意思不言而喻。商玥瑶内心挣扎一瞬,乖乖的走进他岔开的腿间,脊背僵直着,坐了上去。

永熙帝心口盘旋不去的郁气,竟奇异的散去了些。

他的指尖抚过商玥瑶的腰肢,如愿看到她颤了一下。

他的皇后有一副敏感的身子。

他将她的双腿抬到自己腿上,商玥瑶背后无依无靠,仿佛随时要仰过去,只好揪住他的前襟,却被永熙帝扯过手,揽到自己脖颈后。

商玥瑶忍不住看向他,潋滟美目里带着自己都察觉的嗔怪之色。

永熙帝亲了亲她的面颊,然后把头埋在她的颈窝:“乖,朕不动你,朕只想抱抱你。”

低沉的语调夹着几分颓丧和低落,像一头战败的狼。

商玥瑶见过高兴的他,生气的他,无赖的他,而大多数时候,永熙帝都是意气风发的,仿佛永远都能运筹帷幄,让人找不到攻击的弱点。从一个君王的角度,商玥瑶自然是十分佩服的,但她也知道,走到今天的位置,他亦经历过数不清的明枪暗箭。

不知为何,这般对她示弱的永熙帝让她心中觉得酸酸涨涨。

她歪了歪脑袋,二人贴的太近,嘴唇浅浅擦过他的额头,商玥瑶愣了下,没有及时挪开,看上去,便像是她为了抚慰他在亲他。

顿时,一张绝色的俏脸滚烫成一片。

白日宣淫

额上传来轻羽般柔嫩的一触,永熙帝抬起头,便看到他的皇后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绯红着脸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