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商玥瑶特地早早喂了昭元,哄睡了,叫奶妈抱出去。
她用斗篷裹着自己,走到永熙帝的书房里,他正在看翰林院呈上来的新编的前朝史记,一抬头,就见商玥瑶站在书案前的毯子上,清泠泠的眼里欲说还休。
“夭夭,你怎么来了?”
他问,商玥瑶却不语,只是施施然抬起手,行云流水优雅到指尖,她解开了自己斗篷上的带子,轻轻一扯,斗篷便落了地,似凋谢的花。
永熙帝的呼吸猛然一顿。
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绿色纱衣,鹅黄裹胸,纤弱的臂膀尽数露出,裹胸很短,不过到腰最窄处,小巧可爱的肚脐遮不住,下面的裙裾黄绿相间,花蕊似的娇嫩颜色,两条细长的腿在里面若隐若现。
这套衣服,给最放荡大胆的青楼舞姬穿也不为过。
商玥瑶起了手势,脚尖踮起,似花丛中最美的绿色蝴蝶,翩翩起舞。但蝴蝶没有她活色生香,周围的空气都是热的,永熙帝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旋转,一转身背对着他下腰,漂亮的花手挽得令人应接不暇。
她跳到了自己跟前,手里的水袖缠到他身上,又扯回去,带来淡淡的香味儿。
丝带再一次抛过来的时候,永熙帝捉住了,抓在手里,跟月老的红线一样,将二人越扯越近。
最后,商越瑶两条手臂挂到他肩膀上,娇艳的脸上笑意盈盈,但又分明带着一丝羞怯:“臣妾舞姿,请陛下品评。”
永熙帝搂着她的腰一用力,就把她抱了起来,薄唇贴着她的唇瓣,双眼迷醉:“甘为皇后裙下之臣。”
那一晚,书房里的灯火一夜未息。
但昭元出生后,永熙帝的好日子也就那一回罢了。
商玥瑶想自己奶孩子,可昭元吃过一回娘的奶后就不让奶嬷嬷喂了,这可苦了永熙帝,明明是他帮着娘子把奶水儿吸通了,结果竟便宜了昭元,这还不说,昭元被商玥瑶喂养之后,几乎片刻离不开娘亲,每每和她亲热到一半,昭元不是哭了就是饿了。
千盼万盼盼来的小公主竟破坏了自己的幸福生活,永熙帝每每想起,便觉得颇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之感。
所以,瞅着一点她熟睡的空隙,永熙帝便要跑去抱娘子。
他搂着商玥瑶亲了一会儿,还要看一边的小床上昭元醒了没有。
“朕这夫君做得,怎么跟贼一样。”他说着,重重的啄了几下商玥瑶的唇瓣,目光十分幽怨。
商玥瑶被他的表情逗得乐不可支,摇着脑袋躲他:“又在胡说八道,哪个九五会自比为贼。”
永熙帝亲她白莹莹的耳垂:“我就是贼,采花贼。采你这朵稀世名花。”
商玥瑶心肝怦怦跳,她想,分明是偷心贼。
“一个昭元,朕已经吃不消了,改日我叫太医研究个方子,喝一回,就能一年不受孕的方子。”
“陛下不盼着我再生个皇子吗?”
商玥瑶问道。
她知道,永熙帝虽然极力压制着前朝的声音,但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,她头一胎生的是公主,自己在后宫无人敢在她面前说什么,可他在前朝却有压力。
永熙帝今年已二十五岁,年龄不大却也不算小,至今无子,终究是不好。
他看着商玥瑶的眼睛,低声靡靡:“我只怕你再经生产之苦,我却在旁边束手无策。”
那真是对他最大的折磨。
商玥瑶不语,却反手抱紧了他,她想,有他这句话,不管再危险,她都愿意为他去闯一闯。
永熙六年十一月初三,皇后再诊出身孕,并于次年七月诞下一对龙凤胎。
永熙十年,帝携后回江南为皇后父母主持修缮坟墓。
永熙十一年,皇后再诞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