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视线落在那个腺体标记上,他又把话头咽了回去。

那是一个永久性标记,不可磨灭,无法清洗。如非自甘自愿,能忍受比剥皮剜骨还要强烈的疼痛,便无法形成,永久性标记对于omega来说,就等于打上了烙印,认可自己的所属权。

崇柏川不再说话了,喉头像堵了铅块一样干涩。

这段时间他的心事感越来越重,他摸到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,深吸了一口气,将手伸了进去。

与此同时,在值班间休息的列车员口袋也是一震,他掏出来,百无聊赖地滑动了几下手指。

随后,这名列车员慢慢睁大了瞳孔,呈现出一种十分惋惜的表情。

崇柏川的手机屏停留在一则新闻上,他按熄屏幕,花了好长时间,才张了张嘴唇。

“靳扬,”但每发出一个音节,都像搬动一块巨石那样艰难,“我有话想跟你说。”

靳扬没有动弹的迹象,但崇柏川觉得他是能听见的,于是自顾自说了下去。

“这件事……是你哥哥让我保密的,其实,我也不知道他没有痊愈。”

“毕竟,”崇柏川顿了下,深呼吸几口才说,“毕竟那样的病例太少了。当时我以为他是好了的,没想骗你。”

预料之中的问责并没有,靳扬闻言只是颤了颤眼睫。

接下来的话,崇柏川说得更加艰涩了,停顿了数十秒,才开口。

“把你带出来也是他的主意,你哥,”崇柏川手指几乎要攥出汗,“你哥他……”

他口袋里亮出光来,屏幕停留在一则联邦政府发出的讣告上。

崇柏川迟迟没有说下去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崇柏川微微放大了瞳孔,转过头来。

靳扬头歪倒在膝盖上,微笑着看过来,聚起水光的眼中渗透出无尽的悲痛与伤感,几秒过后,那些水滴凝落下来,声音发颤:“……我知道的。”

铁锈的车轮划开暗蓝的海水,空荡的车厢响起极力压抑的低泣声。

“哥哥……变成星星,”靳扬尽量用平稳声线说道,但听起来还是哽咽。

“挂到天上去了。”

第39章 39、终章

靳宅的铁门开着,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,商界名流和官员政客们把蔷薇广场围得水泄不通。

森严的士兵守备在外,这里的主人一离世,靳氏的人就亟不可待的给这座宅院换了一波血。

府外,一名保镖拉开车门,恭敬退到高官雇主身后,不过那名高官还没等坐进车子里去,就听从后传来的闷哼和一声倒地咚响。

“谁!”他立刻释放出信息素,谁料一股更强烈的信息素将他镇压,随即,冰冷的硬物抵上他的后脑。

一道alpha的低暗声线响起,“秃瓢先生,请不要动。”

中年人一下就明白那是把真家伙,立刻举起手道:“不动,不动……”

“钱和卡都在左边口袋里,密码是34xx……”

“我们不是抢劫犯。”

“那你们是……”中年人脑门滑落一颗豆大的汗珠。

旋即他被按着肩膀转了个个儿,崇柏川指指地上躺着的保镖,说:“再弄两身这样的衣服给我,然后带我们进去。”

中年人这才看见,这名高阶alpha旁边还跟着一名omega,垂着眼,手里抱着一捧白色的栀子花。

“可是……”他额头继续冒汗,为难道:“可是我已经去吊唁过了,再去”

中年人还想再说点什么,崇柏川用枪戳了戳他油光发亮的脑袋,眯眼成线。

“你懂什么,去两次,显得诚恳。”

十分钟后,换上保镖服的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