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受家庭成分的影响, 当了十年基层工人。”
“十年?他现在离开工人的岗位了?那运气可真好, 还有人记得他。”
他的语气有些冷嘲热讽,可是小华做不到苛责他, 一想到袁利华老师的经历, 眼眶就不觉有些发酸,答非所问地道:“她真的是个很好的老师,结课的时候,她和我说, 要是有什么困难, 可以和她说,她毕竟年长些……”
宋晓泉脸上表情淡淡的,似乎不理解许小华的痛苦和眼泪,似乎他们聊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。
倒是一旁的艾莎,有些焦急地问许小华道:“许小姐,怎么了, 发生了什么事?”
小华回道:“我刚刚从宋先生这边听到一位故人的消息, 她的处境很不好。”
艾莎安慰了她两句。
前头领头在清点人数, 说马上要坐车去下榻的酒店, 宋晓泉喊道:“我们也走吧,别一会掉队了。”
等到了酒店, 小华情绪还有些不好,一个人低着头,等办好酒店入住手续,准备去房间的时候,宋晓泉喊住她道:“许小姐,我妈妈也熬过来了,谢谢你的好意,祝你这次旅途顺利。”
许小华轻声道:“谢谢,也祝你顺利。”
宋晓泉点点头,“谢谢!”
酒店是两人一间,和小华同住的是一位翻译,叫黄萱敏,年纪也有四十左右,是外国语大学的老师。
小华问道:“黄大姐,你以前出过国吗?”
黄萱敏点头道:“来过的,不过那时候还小,只觉得资本国家腐败得很,哪哪儿都看不顺眼,”又问道:“许同志,你今天有没有这种感觉?”
小华摇头,“没有。”
黄萱敏有些讶异地道:“那你看见的是什么?”
“高楼大厦,车水马龙,琳琅满目的橱窗,我想这里买东西该是不用票的。”
黄萱敏笑道:“是不用票,他们生产力领先我们很多,是市场经济,供给看市场需求,我们还属于计划经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