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熟悉的手帕,手帕轻轻地?按压在他?的额头上,手法也跟他?如?出一辙。
就像是刻意学?他?的一般。
手帕如?布帘一般从他?的眼前划过,帘子掀开?,他?与那人面对面对视着。
楼青台的兜帽随风落下。
“好久不见?。”楼青台看着楼一树震惊的表情,嘴角越咧越大,他?们的脸还是有区别的,至少,楼一树的嘴根本咧不到这么开?,近乎要到耳垂边。
楼一树的瞳孔骤缩,一旁的舒野和刀疤脸也是第一次看到他?们老板的脸,他?们的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震惊。
特别是舒野。
他?的脑子纷乱繁复,一瞬间所有关于?楼青台和楼一树的记忆挤满了?他?的脑子,这一团浆糊几乎要把他?cpu烧坏,剪不清理还乱。
楼一树不敢相信,他?轻颤着嘴唇,“马厩…是你炸的?”
楼青台眼睛直勾勾地?看着楼一树,不愿放过他?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,对于?炸马厩这件事,他?颇有些激动,狂点着头,眼睛放着光,“对,对,烟雨,你喜欢吗?你是不是记起我了??”
楼一树听到他?这么坦荡,甚至还很骄傲地?承认了?这件事,全身的血液瞬间加速流动,他?涨红了?脸,骂道:“畜生!你就不怕坐牢吗?”
他?到底救了?个什么样的人啊……楼一树陷入了?无尽的自责当中。
他?甚至忘记问楼青台为?什么会叫他?烟雨。
面对坐牢这样的后果,楼青台微微歪了?歪头,嘴角还噙着淡淡的微笑,他?弯着眼,透着一股残忍的天真,他?笑着说:“亲爱的,你不是给我做不在场证明了?吗?”
一句话,让楼一树如?坠冰窖,本来快速流动的血液瞬间凝固了?,他?脸上的表情也相继冰冻,好半天,眼珠才微微移动一下。
楼青台抬了?下眼,跟刀疤脸对了?个眼神,刀疤脸点了?点头,从巷子里拿出一个银白色的箱子。
“宝贝,你只需要跟我在一起就行了?。”楼青台边说边打?开?箱子,箱子里干冰的烟溢出,他?从里面拿出一根针管,将针头安装完,推了?下活塞,针头滋溜漏出来一部分液体,“你在这里,没有身份,没有亲人,只有我认识你,也只有我能保护你。”
楼一树看着那个针头,瞬间意识到了?什么,以至于?连对峙的话都没来得及说,身体剧烈地?挣扎起来。
“你不能这样,楼青台,你这是犯法!楼青台!!”
楼青台用手臂锢住楼一树的头,将其掰向一侧,楼一树最脆弱的脖子就这样呈现在他?的眼前。
银色的针管扎破楼一树的皮肤,血液顺着白净的天鹅颈流下去,楼青台缓缓推动活塞,针管里的药液进入楼一树的静脉血液中。
寒意瞬间侵占了?楼一树全身。
他?现在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,任楼青台玩弄。
楼青台将用完的药剂放回箱子里,一转头,一巴掌朝他?呼了?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