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简听后沉默了一会,在思考要不要再换严亦铭接一下电话确定安危,严亦铭的声音便从听筒里传出:“真的没事。”
边简冷静地叫他们先待在医院等检查结果,问清楚地址后他说随后过来,便一路开到医院。
在以前边简不得不说要承认自己在某些方面是有点天赋,他不畏惧任何能够触及生命的危险,跳过伞蹦过极,熬夜通宵喝酒不害怕死亡。因为命硬,过早地参与了几场朋友的葬礼。心像到达临界点的厚冰,不会因为别人的偶然驻足,承受不了出现裂缝。
但此刻边简也不得不说自己的天赋,在听到严亦铭出了工程事故这一事实前有所动摇,就算知道没什么大碍,还是为了这个消息所动摇了几分,也有可能单纯为严亦铭所动摇。
边简赶到医院之时,轻车熟路在急诊科门前进入,心中着急不慎撞到一位护士。
他马上道歉并出手扶住。
扶住对方才看到脸,边简“哎”了一声,名字叫不出来卡在了喉咙。
“边简!”护士叫出了他。
许佳桃的好友,边简的高中同学。
边简很惊讶,但无暇叙旧:“对不起啊,刚刚太着急了,我找人。”
“严亦铭在A02。”护士脱口而出,“没想到你还和严亦铭在一起。”
边简没说别的,道了声谢,走向A02的路上,边简数次回头想要再找到那位护士,但转身即走就是错过了。
严亦铭像只大型犬一样坐在诊室里处理伤口,手臂有建材的擦伤,为了防止感染打了破伤风。项助理也不例外,坐在门口等待,看见边简很是高兴。
边简没有进去,站在帘子外。
严亦铭好像察觉到了什么,转头看向了外面,边简手拎着车钥匙,身上大衣里面穿着睡衣站在门外,严亦铭便笑了一下。
严亦铭笑一下就让边简没有办法,但是无法忽略严亦铭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擦伤。
边简听项思讲完下午工程事故,感觉心跳到了嗓子眼,如果项思不在身边,他可能就要冲进去拉着他转两圈看看身上是否有其他擦伤。
项思说:“真的很幸运,严总如果在站过去一厘米,那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边简又看去帘内的严亦铭,衣服有点脏乱。
边简的结婚感言之二是:如果假设伴侣某一天变成了流浪犬,边简觉得就算很脏也想带回家,就算脾气不好也想带回家,就算身上有虫害也想帮它治好然后再带回家。
缴费扣款完毕,边简沉默地将严亦铭领走,严亦铭手机已经重启好了,只是屏幕有点列横。
从出医院到坐进车里都没有说话,边简准备启动车辆,但被严亦铭伸手拦下。严亦铭手掌很热,一只手撑在表盘上身子前倾,贴得边简很近,边简闻到了医院碘伏的味道。
严亦铭直觉他不开心,黑暗中说了打电话没说完的话题:“查岗我也喜欢,我倒希望你来问我。”
边简不知道该问哪件,是薇薇安,还是工程事故,还是其他的问题。
话到嘴边却变成:“我看严氏的公关真的该换了,要么就是严氏真的该多给新闻方投点钱,登上报纸前难道不会提前问你们要钱?”
严亦铭说:“没有经过我们手,是竞方公司还是模特方炒作都还要等明天上班再去弄清楚。”
边简了然,补了一句:“我刚才碰到了个熟人,是她告诉你我在这的。”
严亦铭心领神会:“我猜我是最不想见她的的一个人之一。”
边简转头和黑暗中他的眼睛对视了,看不清严亦铭眼底的情绪,觉得他现在有点凶。
“我都不记得她叫什么了。”边简说,“我记性真的太差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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