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什么回应,但边简还是答应了。
他叮嘱道:“别弄皱,轻点翻。”
严亦铭伸手接过边简的收纳册,里面大大小小的切页很多,像是随机放置在了某一页。多数是一些画作与装置,少数有一些文字的介绍。严亦铭以为他的收纳册里面会是很多关于边简自己的东西,譬如日报上的报道、展册上的信息等等之类,但是不是的,里面收藏着他喜欢的东西,喜欢的艺术家、喜欢的作品、喜欢的文字。
严亦铭翻到底,在最后几页看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如果说人类在语言系统的初始阶段是对“爸爸”“妈妈”的日常用语最为熟悉,那文字系统在视线触及到的那一面,将是对自己的名字反应最为强烈。
看到自己的名字,严亦铭甚至有一种放心了的感觉。
原来他也被收藏在名为“喜欢”的艺术品一栏。
严亦点评道:“我照片拍得确实不错。”
边简坐在沙发上,腿上还盖着毛毯,头发睡得乱七八糟,毛毛躁躁的,像只小动物,面不改色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关于严亦铭的切页,边简做了将近三张A4双面的版页,比起收藏更像拼贴。边简精心排布,色彩搭配,像完成作品一样完成它,用心程度可见一斑。
有趣的是,在严亦铭的文字系统里,除了大面积地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,还捕捉到边简自己的名字。
如果早些时候是严亦铭相关的报道居多,那边简还是将两人出现在一起的版页都保存了下来,比如他知道的共同出席过的一场拍卖,一场画廊的开幕,也知道边简入选过某一场微恒是主办方之一的竞赛。
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是关于严亦铭,所有大大小小的事也是关于边简和严亦铭。
边简把收纳册要回,严亦铭不想还回去。
边简以为他是被自己做的版面震撼到了,对他说:“你要是喜欢,我复印后你拿原件回去吧。”
严亦铭笑了一下,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