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茶,剥着花生一面喂她,一面说道:“可惜,命里无时莫强求。”

那杨采依也是个小可怜儿,被家里卖给肺痨鬼黄狗剩冲喜,却不知道是不是冲喜冲过头,洞房当夜,男方直接暴毙,红事变白丧。

狗剩爹原是指着这门亲事要儿子回复生机,哪想到是白发人送黑发人,顿时气急攻心病倒,加之早前可能已被儿子传染肺疾,不出俩月也走了。

杨采依生怕自己被赶回娘家再让卖一次,所以一开始便谎称已和丈夫圆房,可能有遗腹子,因此没被赶出门。

可想而知,大半年过去了,丈夫和公公都死得透透的了,她的肚子仍旧没半毛钱动静。仅存的婆婆没主见,可行可不行的将就让她留下了。由此这黄狗剩家里,只剩下孤婆寡媳两个外姓人,不咸不淡的相敬如'冰'。

而黄兰香的丈夫外出务工多年,起初还偶尔打个乡公电话,或者让同村人捎钱捎话回来,后来电话没有,钱也没有了。黄兰香守了几年活寡,一来二去便和狗剩家的新寡妇走近了,一是有人说说贴己话相伴作陪,二是家里家外的搭手帮忙,彼此什么情况也都推心置腹聊得清楚。

要说黄兰香有什么隐瞒的,就是自己和这个表妹的事情。

七八年前俩人都是半大不小的年纪,黄兰香稀里糊涂的被她给破了身,之后结婚了也少不了和她偷偷滚在一起,直到她去省城读书。

“这么说,那小嫂子还是个雏儿?”华秋棠面色撑着平淡的问了句。

“怎么,看上人家了?”黄兰香睨了一眼,眼尾挑出一股说不清的风情,“要我替你牵线搭桥?”

别看她现在温温柔柔调笑似的,华秋棠可太懂这个姐的脾性了。

“怎么会呢。”

华秋棠低眉,趴到黄兰香腿根里,手指卷着她胸前垂落的长发,撒娇的嘟嘴:“姐,这世上始终你最好。”

窝在表姐怀里的女大生,如此乖乖顺顺,甜甜腻腻,说着矢志不渝,转头就出现在另一寡妇家里。

天幕完全落下,农村人也舍不得点灯,杨采依早早和婆婆吃完晚饭,就回了屋睡觉。

说是睡觉,自打白天撞见了那档事,脑子里全是那姐俩纠缠交媾的画面,怎么睡得着。

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,也不知道为什么,天色越黑,脑袋里的画面越清晰,自己也燥了起来,底下生出一股奇异的麻痒,似乎还泌出一些液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