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衡尝了一口,确实很甜。
季屿时笑笑:“我现在很幸福,就跟你尝到那颗草莓甜味的瞬间一样。”
汁水在唇齿间炸开,甜蜜在口腔中蔓延的时候,忍不住想将这味道留得更久,所以季衡咬了第二口。
季屿时想上楼叫老婆起床,刚回头就见江慈站在楼梯口。
“宝宝,怎么起这么早?”
季屿时不介意有人在场,搂着他接了个吻,才听江慈说:“起来找你。”
季屿时心软,牵着他:“来,宝宝。”
“昨晚没给你介绍,这是我小舅舅季衡,就比我大两岁,你叫他名字就行。”
季屿时转向另一个人:“这是我未来老婆,江慈。”
对于昨晚像鹌鹑一样缩在季屿时怀里的行为,江慈不愿意回想,他很乖地跟季衡问了好,得到对方的夸奖:“果然很可爱。”
季屿时烦他,“滚去换衣服,过来吃饭。”
季衡:“你能不能不这么没大没小?”
季屿时:“我大你小。”
季衡:“……”
脸都不要了。
有客人在的时候,江慈不愿意坐在他腿上,就被拖走椅子,季屿时手搭在人椅背上,盯着人吃。
季衡眼睛快瞎了,忍不住说道:“你控制狂啊,要这样盯着人家?”
季屿时帮人把糕点切成小块,“你去谈个恋爱。”
“谈恋爱会变成这样吗?那很恐怖了。”
“很恐怖吗?”季屿时问江慈,后者弯起眼睛,摇摇头,接着就被亲了一下。
季衡:“……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。”
季衡惨得不能再惨,一边被小情侣荼毒,一边因为寄人篱下,还得被迫洗碗。
季屿时抱人坐在沙发上,帮人脖子上抹药,见那印子褪了不少,心里才好受点。
“手还痛吗,宝宝?”
江慈猛蹭他的脸,“好多了。”
“过两三天就能拆纱布,这两天洗手也得小心。”
“嗯,我知道,季屿时。”
季屿时捧着他的脸一通亲,亲完才把迷迷糊糊的人放下去开门。
“季先生您好,我们是珠宝行的,您昨天在我们这订了二十一款首饰。”
“嗯,进来吧。”
江慈看到三四个穿着正装的俊男靓女,惊了一跳,直到有人蹲身下来,给他试脚链。
每一款都是季屿时精心挑过的,若不合适,还得重新改过。
江慈不太习惯被人这样伺候,几乎是爬起来想跑路,“不……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
季屿时:“没事,坐着。”
江慈就不动了。
他脖子上,还有没受伤的那只手,加上脚腕,都在被试戴。
季屿时仿佛要把他装扮成精致的手办。
反观江慈,乖乖巧巧地不动,仿佛被封印了一样,工作人员温柔询问他是否太紧的时候,他就摇头,“没有,刚刚好。”
季屿时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,被过来的季衡搭肩,“这是干嘛,玩换装小游戏?”
“打扮老婆。”
“怎么买的都是金饰,不送点别的?”
季屿时说:“通用。”
“他有点轴,我怕他遇到困难不跟我说,送这个给他,他自己也能想到办法解决。”
“啧,季屿时,心真细啊。”
“才这么几天,就爱成这样,我都有点羡慕外甥媳妇了。”
季屿时转头:“羡慕什么?”
“你从小锦衣玉食,被人当祖宗一样哄着供着,羡慕他一个打小没人疼没人爱,到跟我之前连饭都吃不饱的小可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