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冷道:“饭到了我会叫你。”没说让进,也没说不许进。
陆白手握在门把上,却没有按下去,隔着房门哄道:“昭昭,我说错话了,你别生气。”
书房里没有了声音。
过了许久,陆白低头一笑,拖着受伤的身体进了卧室。
挨打是一件很耗体力的事,尤其是挨陆洪国的打,质量兼备,能让人疼得生不如死。陆白一顿打挨得是身心疲惫,也懒得换衣服,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就睡了起来。
他很快入了梦乡,但睡得并不安稳,身后火烧火燎地疼痛不止,稍一动弹就会疼醒,即便在梦里,也仿佛经受着数不尽的责打,陆洪国反反复复地问他:小白,值得吗?值得吗?值得吗?
值得吗……
如果知道结局,知道你们注定要分开,这只能是一场爱而不得的故事,你还执意要和他在一起吗?
他张口欲答,却疼得发不出任何声音,急出了一身冷汗。
小白,放手吧……
陆白睁开眼。
入眼是一只素白的手臂,成昭站在床边,正拿着体温枪测他脑门的温度。
见他醒来,成昭问道:“药箱在哪?”
陆白刚刚睡醒,还有些反应不过来,下意识地答道:“你身后的柜子里。”
成昭从药箱里拿出一只水银温度计,甩了甩递给陆白:“夹着。”
陆白怔怔地接过来,仿佛此刻才清醒,随便把温度计往床头柜上一放:“不用量了宝贝儿,差不多就行。”
成昭并不坚持,只低声道:“你发烧了,38.5°。抱歉,刚刚要不是你把衣服给我,你也不会着凉。”
陆白问道:“你在风口站了那么久,有不舒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