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说越温柔,俯身去吻男孩鬓角的冰雪。

老人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冷笑起来,骂骂咧咧催促他把人抱进屋内:“一个个都是欺师灭祖的败类。”

秦风哪里顾得上他说些什么,只盯着燕行月苍白的脸。

老人翻出一帘银针,撕开男孩胸前的衣服对着几处大穴飞速扎下去。秦风见燕行月眉宇间涌上痛处,立刻走过去握住他的手。

“为师行针的时候你能不能出去?”

秦风闻言连眼睛都没抬,握着燕行月的手一动不动坐在床边。

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,却也无可奈何,拔了针细细研究,半晌忽然惊呼道:“好狠!”原是针尾都染上一层黑血。

“这是什么毒?”秦风猛地握紧男孩的手。

“……此毒名曰埋伏,平日身体康健时潜伏在身体里,一到虚弱时就会趁机爆发,营造出一副重伤身亡的模样。”老人蹙眉收好银针,“下毒时还要以夹竹桃为药引,方能触发。”

“夹竹桃……”秦风喃喃自语,眼底翻彻骨的恨意。

“行了,既然已经知道是什么毒,我便可以医了。”老人挥手赶秦风出去,“别在我眼前晃悠,看着心烦,你有这个功夫还不如想想他醒了如何劝,我瞧着他眉心有死气,不全是毒的缘故,还有心结。”

秦风哪里会不知道燕行月心底的恨与痛,可男孩的恨源于他,痛也源于他,只要他在一日,这心结就永远都解不开了,更何况还有他们早夭的骨血。念及此秦风忍不住扶着墙,胸腔里气血翻涌。

他心心念念盼着的孩子,逼着燕行月欢好时最深的执念,彻底葬身于陆啸的一壶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