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公主,有任何疑问,卑职都可以代为解答。”

秦芷虞怒视高进,“你给我如实交代,驸马究竟是怎么死的?”

高进答得不卑不亢,“畏罪自尽。”

镇国公吼道:“我儿何错之有,他怎么可能会畏罪自尽?”

高进神色平静地回道:“皇城司重点关押的八名犯人,于三天前的夜里逃狱成功。”

“那八名犯人,是陛下点名要看押的。”

“祈郡王担任总指挥使期间,无一名囚犯越狱成功。”

“容大人上任不到二十天,不但把皇城司从前的差役全部赶走,还纵容重要犯人逃狱成功。”

“国公爷。”

高进一脸正气地说道:“容大人被关押期间,刑部对他例行审问。”

“他已承认,在职期间多次向他人收受贿赂,收贿的理由是,私放囚犯与亲友见面。”

皇城司关押的一部分犯人,在京城有着很深的人脉。

凤西爵在职期间,没人敢提这个要求。

容钦上位后,只要银子给到位,他什么条件都肯答应。

避免镇国公指责自己胡说八道,高进还将一份由容钦签字画押的证词亮于人前。

“尚书大人本来要在两日之后对他进行第二次提审,没想到今日凌晨时分,差役发现,容大人在牢中割了手腕。”

“容大人用这种方式结束性命,实在出乎我等预料。”

“如今人死灯灭,还请国公爷,国公夫人,公主殿下竭哀。”

高进这番话,再次让国公府陷入一片混乱。

卓听蓝和魏如烟哭嚎不止。

容柏轩也在倍受打击下,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。

“都是你这个祸害害的。”

悲伤过度的卓听蓝,愤怒地将矛头指向秦芷虞。

“你不满我儿纳良妾进门,才怂恿他接任皇城司总指挥使这个危险的差事。”

“表面看着你在为他的前途着想,其实是用捧杀的方式将我儿逼上黄泉绝路。”

卓听蓝不留情面的这番指控,听得秦芷虞都惊呆了。

“婆母,你疯了不成?我好心好意在仕途上给容钦谋取机会,国公府不感激我也就罢了,怎么还能反咬我一口?”

回想魏如烟之前的那番分析,卓听蓝越来越觉得秦芷虞根本没安好心。

“从你嫁进国公府,整日仗着公主之尊将我儿狠狠踩在脚下凌虐。”

“秦芷虞,我忍你很久了。”

“如果不是你手段残忍,容钦膝下早已儿女成群。”

“这些年,死在你手里的人命又岂止十几条?”

“我以为你只是善妒成性,嚣张跋扈,没想到连自己的枕边人也狠心谋害。”

“皇城司那是什么吃人的地方,你也敢把那么危险的位置交给容钦来坐。”

“你哪里是在盼他高升,分明是将他往死路上送。”

秦芷虞被气疯了,“够了,这番指责,分明就是无稽之谈。”

魏如烟趁机点了一把火,“若公主没有杀夫之心,怎会给夫君谋一份那样的差事?”

“京城上下几人不知,皇城司总指挥使这个位置,不是谁人都能坐的。”

“就算是手眼通天的祈郡王,在位期间,还不是三番五次被人追杀。”

“你放肆!”秦芷虞狠狠抽了魏如烟一记清脆的耳光。“国公府,岂容你一个妾室在此大放厥词?”

这记耳光,把魏如烟一掌打倒在地。

小小的容佑恩还不懂府中发生了什么变故,他只看到娘亲被打,于是抡起双拳,扑向秦芷虞又打又骂。

“坏女人,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