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岁欢被逗笑了,“你是谁的主子啊,咱俩熟吗?”

司辰说得果然没错,镇国公西府的公子,可比东府那边差远了。

容屿转头问向秦悠悠,“这个贱婢是不是你们荣亲王府的?”

许是姜岁欢伪装得太成功,说话时又故意变了些声线,秦悠悠根本没认出对方的身份。

“她不是我们王府的婢女。”

秦悠悠厉声问:“你主子是谁?”

隔着一段距离,姜岁欢说:“我主子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亲眼看到那幅画轴是被你自己毁掉的。”

“秦大小姐平时没少玩这种算计人的伎俩吧,让我来猜猜事情的起因,那位小公子……”

姜岁欢用下巴指向秦沐泽,“他爹通过各种关系,想把他送进万宗书院。”

“久闻万宗书院门槛极高,有资格成为书院的学生,就等于在身上镀了一层金。”

“你担心他日后有大成就,故意在字画主人的必经之路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场戏。”

“目的是什么,长脑子的人我想都能猜得到。”

“只要让字画主人败了对小公子的好感,就算日后进了万宗书院,也会被处处穿小鞋。”

“好好一位小公子,必会因你今日这番举动前途尽毁。”

说到此处,姜岁欢冲秦悠悠竖起一根大拇指。

“秦大小姐算计人的法子真是只有想不到,没有做不到。”

秦沐泽也冲姜岁欢竖起一根大拇指,“这位姐姐好思路。”

秦朝朝怒不可遏地瞪向秦悠悠,“那婢女说的可是事实?”

秦悠悠尖声喊道:“当然不是,她诬陷我。”

容屿气坏了,“大胆,秦小姐的名声岂是你一个贱婢有胆子折辱的?”

姜岁欢看都懒得看容屿一眼,她目光逼向姜叙白,“这位公子怎么想?”

姜叙白负手而立,神色冷淡,仿佛对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不关心。

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,姜叙白说了今天的第二句话,“很有趣的一番狡辩。”

姜岁欢也不恼怒,“是不是狡辩,天知地知,聪明人皆知。”

言下之意,凡是质疑我的,都是蠢货。

秦悠悠迫不及待地在姜叙白面前自证清白。

“二公子,别听那婢女胡说八道,弟弟和妹妹看我向来不顺眼,那婢女定是她们找来磋磨我的。”

“整个京城,我最敬重的就是二公子,吃了熊心豹子胆,也不敢拿二公子的字画使坏。”

“何况我只是荣王府的养女,平时讨好弟弟妹妹都来不及,又岂会如那婢女所言,处心积虑去算计她们,我是冤枉的啊。”

秦悠悠控制不住地泪如雨下,把无辜小白莲的形象演绎得无可挑剔。

姜叙白对秦悠悠的眼泪无动于衷,倒是把容屿心疼坏了。

“秦小姐,快别哭了,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,我相信你绝无害人之心。”

又狠狠瞪向秦朝朝姐弟。

“京城谁不知道你二人最擅长欺负秦大小姐,就算她是王府养女,也是被冠了皇姓的,你们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
秦沐泽嚷道:“闭嘴,休想在我面前指摘我姐姐。”

容屿冷笑,“你姐姐恶名早已在外,还需要我指摘吗?”

“你……”

秦沐泽就要冲过去与之理论,被秦朝朝一把拉回来。

依着秦朝朝的臭脾气,遇到这种事,肯定要闹一闹,可是今天却不行。

事关弟弟的前程,秦朝朝赌不起也不敢赌。

“二公子,我弟弟对您敬重万分,也是真心实意想进万宗书院学些本事。”

“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