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是真的人间，但是却有昼夜更替，现在唐玉只能在夜间出现。”

你沉默地看着走廊里属于唐玉的触手像泡沫一样消失在原地，被日光照亮的教室看起来像正常的真实世界一样。

“其实”蒙祈忽然说，“我的身上也出现了一些异状。”

听他这么说，你立刻问：“什么异状？”

蒙祈伸出手，掀起袖子，你看见他白皙的手臂上同样缠绕着一条黑底白纹的触手。

他说：“我身上也出现这种恶心的东西了。”

“你可以控制它吗？”

“我可以。”蒙祈却将袖子放下了，“我被他污染了，对么？这段时间，每次和他接触，我都感觉到自己从他身上沾染了很多肮脏的东西，就算我抗拒，那些东西也在源源不断朝我涌来，在我身体里形成强大的力量。”

“除了感觉到力量之外，你还感觉到什么？”

“痛苦，绝望，所有丑恶的情绪。”蒙祈喃喃道。

你凝视着蒙祈，注意到他有些低落的情绪。

蒙祈朝你笑笑，“算了，我还能控制，别担心。你想去吃点早餐吗？”

你愣了一秒，说：“早餐？”

“这里跟真实世界很像，只有夜间会因为唐玉的出现变得异常，在白天里，你也找不到唐玉的。”蒙祈拉着你往外走，“走吧。”

你们坐在了学校门口一家早餐铺前，老板为你们端上了豆浆、馒头和油条。

蒙祈将热腾腾的豆浆摆在你面前，又将个头较大的馒头分成四份，摆在豆浆旁边。热气蒸腾，少年俊秀的脸在雾蒙蒙的水汽氤氲下显得又些不真实。

你喝了一口豆浆。甜得恰到好处，甜得令你不安。

眼前的场景实在太......平静了。平静到令你忍不住怀疑，这一切是否是真的吗？甚至，眼前的蒙祈......真的是蒙祈吗？

唐玉也不是没有假扮过蒙祈，可回想起刚才在教室里蒙祈对你说的话，每一句都与你的推测是一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