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怕其实是骗人的。

她爹李兴昌走之前说了,让她搭上巡盐御史谢政家的二公子谢知恒。

听闻人说这谢知恒虽名曰知恒,在正经事上却是最最不知恒的。亏得他满腹经纶而空有几分雅趣,却是不上学也不科举,单单风花雪月不问春秋,还长了张姑娘们见了都自惭形秽的妖孽脸。

而李清阅,自小没出过家门几步,家中就一个庶姐,是二房梅姨娘生的,一直和她不对付。

去年柳姨娘倒是出了个弟弟,只是那柳姨娘勾栏院子里头的出身,母亲看不上,便不让李清阅同那小弟弟多亲近。

再加上她自个儿性子温吞,也就在家中能与李清婳拌一拌嘴舌。

除了身边一起长大的丫鬟阿舟,李清阅连个闺中密友也是没有的。她压根儿就不知道如何同外人相与,更别说是去勾搭男人。

可她比谁都清楚,她逃不掉要嫁人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不是谢知恒也会是别人。

况且,谢知恒比那些比她还要大上一轮的老头儿强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