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翻到手机相册, 指向一段视频：“我有证据。”

庄殊绝抬手就要点，陆千帆挡了一下：“确定要听？”

“为什么不听。”

陆千帆给她打预防针：“那你做好思想准备。”

因为是偷拍，视频中并没有画面，只有人声，隔得不远，录得清清楚楚。

沈锡舟起先还是有些不耐烦的。

“你到底什么事啊，我还要去打球……能不能好好说话，喂？”

“靠, 挂了。”抱怨。

这时，江开在旁边淡淡来了一句：“昨天她生日。”

沈锡舟安静一下, 明显理亏了：“你怎么没提醒我。”

“谁的妹，还得我提醒。”江开话锋一转，隐隐不爽，“你最近怎么回事？”

沈锡舟：“什么怎么回事。”

江开说：“整天就知道围着谭宵转，心不在焉的，别说盛公主，我都对你有意见。”

“嗬。”陆千帆义愤填膺，“还谭宵，我都不敢跟谭宵说实话，要让他知道沈锡舟成天围着他转只是为了接近你，他肯定伤心死。”

庄殊绝听得正入神，冲她做了“嘘”的手势。

沈锡舟说：“怎么，我也忘记你生日了？”

江开忍了一会：“那你说，谁是你最好的兄弟？”

听到这里，庄殊绝分神吐出一句：“服了。”

陆千帆更是老生常谈：“八成是gay！”

沈锡舟也吃了一惊：“兄弟，你真给我整懵了，怎么突然上这种强度？”

江开犟着不吭声了，为此，沈锡舟郑重保证：“绝对是你，永远是你。”

“你说的。”

“我说的。”沈锡舟言之凿凿地说，“别搞了，你先走吧，我回个电话。”

两个男生简单直白，一句保证，这事就算过去了，江开接下里的话，揶揄显而易见：“什么肉麻的话当着我的面说不出口？”

手掌拍在肩背上，声响清脆。

沈锡舟笑骂：“滚。”又说，“手机留下，我的她肯定不接。”

然后是长达五分钟的安静。

陆千帆一边快进，一边给庄殊绝解释：“这里他一直在给打电话，对面挂一个他打一个。”

庄殊绝笑了一下。

她在笑自己，那天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，给他打了很多电话。

她这辈子没对谁这样过。

终于打通。

“不是吧，哭了？我记不记得你生日，你这么在乎。”他说话依旧贱嗖嗖的，但谁都能听出那份受用，语气也软化了，完全是哄人的架势，称呼更是亲昵，“娇气鬼。”

尽管有所准备，但真的亲耳听见他和另一个女生打情骂俏，庄殊绝的胃骤然翻滚了一下。

温言软语还在继续。

“大不了给你补上，放学我去找你…那你先别回家咯，校门口等我一会…撒谎不会？说今天学校有事让家里晚点来接…喂，狮子大开口阿你，知道我没钱，还搞我？…你忍心我饿死啊？……”

全程，庄殊绝就这么面无表情地，淡淡盯着没有画面的屏幕，直到视频结束。

陆千帆在边上担心地看着，这种时候，什么安慰都是枉然，她安抚地揉着庄殊绝的背脊，试图给她顺气：“他还在篮球场，我们去找他当面对质。”

“我不去。”庄殊绝将手臂抽出，篮球场上人多眼杂，这一闹，她的名字会永远和他绑定在同一段花边八卦里。

如果他不要脸，完全可以反咬一口，说她自作多情。

陆千帆想想也有道理，但咽不下那口气：“那就这么放过他了？”

庄殊绝深呼吸两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