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锡舟手头有的是她的“犯罪”证据,他根本没空在一件事上多做纠缠:“还有,是你自己跑来少年新事的。”
“我根本不知道你是少年新事的社长。”
他直接就听笑了,嘲道:“你逗我呢吗,陆千帆没告诉你?”
“你是大明星?全校都得盯着你的动向?”庄殊绝说,“陆千帆不知道的事情怎么告诉我,人家有男朋友,没空关注你。”
他说一条,她反驳一条。
他手中所有的证据列举完毕,却没有一条得到了辩方的认可。
“好,你对我根本没那那个意思。”沉默过后,他对着远山的重影偏了偏头,用那种煞有其事的口吻哄她,“从头到尾,都是我自作多情。满意了?”
庄殊绝竭力压制住粗重的喘息,闭眼复睁眼,挂电话前,她说:“满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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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春时节,冷热反复无常,一年四季轮番上阵,胡乱切换。
就像庄殊绝的生活,混乱纷杂。
学着接受不被偏爱的事实,安抚自己反复无常的情绪,时而清醒,时而失智,夜深时破碎,天亮了重组……周而复始。
那天的电话过后,她想,她和沈锡舟,应该会恢复到陌生人的身份。
却怎么也没想到,沈锡舟这么豁得出去。
他出现在她身边的频率,比起从前,竟有过之而不及。
次日中午,当她发现谭宵身边跟着苦命鸳鸳时,先是不可置信,然后直接给气笑了。
“厚颜无耻。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视前方空气。
沈锡舟扭头看她:“说谁?”
她回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着的惊讶表情:“说你了?你这么上赶着。”
这俩怎么又杠上了?
剩下三个吃瓜的互相交换眼神,从求知欲爆棚,变成发现其它俩人也一无所知的互相责怪你他妈不是她最好的姐们/他最好的哥们吗。
无所谓,既然他要装没事人,庄殊绝也装傻就是了,不就是一起吃个饭吗?
她还没那么把他当回事。
沈锡舟依然和谭宵交好,课间休息依然总来隔壁班找江开,江开值日的时候依然陪着,傍晚放学了也还是跟她前后脚离校。
明知他多半是故意,但很多时候,庄殊绝还是会怀疑,难道他做这一切,只是恰好想结识谭宵,只是本来就喜欢和江开待在一块,只是恰好学习成绩下降需要补课吗?
也许。从始至终,根本与她无关。
她忍无可忍拉着陆千帆单独行动。
纯男生局就纯男生局,沈锡舟那头无动于衷,完全不影响他找谭宵共进午餐。
没过两天,谭宵受不了和陆千帆分开,又申请加入她们的队伍。
陆千帆看庄殊绝。
庄殊绝说:“可以,但不能带拖油瓶。”
朋友和女朋友二选一,谭宵向来知道怎么选。
失去“利用价值”的谭宵并未失宠,其他时间,三个男生时常勾肩搭背地混在一起,说笑,打球,组团游戏。
完全坐实他们之间是纯友情,没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。
而卫宇城,是庄殊绝这个混乱三月中,另一段不得不提的支线。
他向她展开了直接、热烈的追求。
庄殊绝没接受,但也没明确拒绝,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予回应。
她从没想过,有朝一日,回应一个还不错的追求者,是这么痛苦、几乎是恶心的事。
卫宇城申请加入她和陆千帆、谭宵的三人小组。
陆千帆和谭宵俩人齐齐看她。
她作无所谓状:“可以。”
有陆千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