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他也没办法请求她牺牲她的余生。
许久的沉默后,沈锡舟说:“你让我想想,好吗?”
他语气很温柔,给人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错觉,好像过五分钟后他就能语调轻快地告诉她:“我最讨厌小孩了,不要就不要,我们过一辈子二人世界。”
庄殊绝也若无其事冲他笑:“我今天去陆千帆那里住,她刚才找我,好像又和谭宵闹上了。”
沈锡舟说:“好。”
庄殊绝太清楚他了。
他是言出必行的人,没有把握的承诺,他不会说出口。
也就是说,他无法承诺的事,代表着他真的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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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殊绝一连几天都很颓,从申城丧回帝都。
她和沈锡舟也没有见面,只在微信不咸不淡地问候早晚。
下班后,庄殊绝去沈锡舟在帝都的住所,奶奶看戏剧,她看着奶奶发呆,突然来了一句:“奶奶,如果我和沈锡舟分手了,我该带你去哪里呢?”
她不可能带奶奶回她和赵北嘉的家,更不可能劳烦季一雯照看,得给奶奶找个去处,还得雇人照顾奶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