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听到了多少的庄殊绝。
他拉起她的手:“走,我们回家。”
一路上,庄殊绝低着头沉默。
坐进车里,沈锡舟捧住她的脸,她垂着眸,不肯看他眼睛,他问:“庄殊绝,我们结婚好不好?你给我一个家,好不好?”
“沈锡舟。”庄殊绝突然猛地扑进他怀里,仿佛身后有鬼,一个劲往他怀里缩,“沈锡舟。”
她不停叫着他的名字。
沈锡舟叫她叫得心慌,尽量将她整个人圈起来:“我在。”
“怎么办?”庄殊绝惶恐的声音宛若一道惊雷,在他耳边炸响,“我没办法要孩子。”
第95章 她15岁遇到的执着少年,又一次坚定地选择了她
沈锡舟的第一反应是, 自己在父母面前那番关于对未来的设想,给了庄殊绝太大的压力。
“我没想耽误你事业,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要孩子, 十年二十年都由你决定,生完孩子,你仍然可以去拼事业, 我喜欢你做主持人。”
庄殊绝一个劲摇头。
他越说, 她越惶恐。
见她反应反常, 沈锡舟把她从副驾驶抱到自己腿上,摸着她的脑袋安抚:“怕痛?怕身材走样?”
庄殊绝把脸整个埋进他的颈窝, 紧紧攀住他的肩膀。
她怕一旦自己的话说出口,他们再也没有办法毫无隔阂地相拥。
“是吓人, 你害怕也正常。”沈锡舟把她的沉默当做了默认,“或者我们可以领养。”
他口吻很随意,但庄殊绝知道, 没法拥有自己血脉的小孩, 他肯定是很遗憾的。
他已经退步至此, 可她还是没有办法成全他的心愿。
从很小开始,庄殊绝就没有当贤妻良母的愿景,比如对嘟嘟,她也更喜欢以姐姐自称,只有和沈锡舟玩情趣时,才会以妈妈自称。
记得有一年初中的暑假,戴明流不知从哪找来一个分娩的纪录片,叫她和陆千帆一起看。
三个无知少女的承受力, 被按在地上来回摩擦。
打那以后,三人但凡长聊, 最后的话题必定有关生孩子,以“反正我不生”“我也是”收尾。
不过,她从未认真思考过生命延续的意义,只是一些小女生出于怕痛和爱美的浅表的抗拒,并不代表她就是一个铁打的丁克主义。
这些毕竟太遥远了,即便是对现如今的她来说,生育也不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。
直到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