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得她像根傻愣愣的木头。
哪怕挣扎,总比没反应好。
庄殊绝晃着脑袋想躲躲不开,手混乱在空中挥了几下,失手打开水龙头。
自来水哗哗作响。
听到动静,沈锡舟睁开眼往她背后眺了眼,懒得管,任它流,目光收回来,然后对上了她的眼神。
两个人互相看着,嘴唇贴着嘴唇,一时都没了动静。
距离太近,很难聚焦。
庄殊绝又像刚才那样,冲他笑了笑。
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人,都不可能对这个温顺的笑无动于衷。
沈锡舟稍一顿,退开些距离,两手各撑在她身侧。
“看什么?”
“今年是哪一年?”庄殊绝问。
“什么?”沈锡舟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。
庄殊绝有点苦恼:“我分不清。”她猜测:“是运动会吗?”
环顾四周,又说:“不对,是鹿山?”
不等他说什么,她继续表达疑惑。
“可你的衣服怎么回事。”
眼见她还要继续猜,沈锡舟不想配合醉鬼的无聊把戏,冷冷地问:“你怎么好意思和我提鹿山?”
庄殊绝并不介意他的态度,权当他这是认证了是鹿山,她冲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,神神秘秘道:“我知道你一个秘密。”
“……”
他无语地看着她,不搭腔。
庄殊绝伸出一根手指,在他肩头点了两下,笃定地说:“我知道你偷偷买了安全.套。”
她知道了啊,沈锡舟无动于衷,难不成指望他羞愧吗?
庄殊绝坐不住,上身往他方向倾斜,滚烫的脸靠上去,贴着他微凉的脸颈,很舒服,她蹭来蹭去地散热。“还有……”声音更轻了,快被水流声完全盖过去,他要屏息凝神,才能听见,“润.滑剂,消肿的药膏。”
迟迟等不到回应,庄殊绝有点不爽,直起身催促:“承不承认?”
沈锡舟表情似笑非笑地:“我不承认。”
庄殊绝微微偏过脑袋,琢磨到底是他撒谎,还是梦里出现了不同于现实的剧情,这是常有的事。
沈锡舟上手,解掉她衬衣的第一颗纽扣,挑开,整截白皙修长的脖颈暴露在灯下,被酒精染得薄红。
“虽然我差不多把你的事情全忘了。”
第二颗纽扣,锁骨的线条清晰利落,他视线胶着,连冷嘲热讽都满是调-情的意味。
“但依稀有点印象,你好像不太需要润.滑剂吧。”
第三颗纽扣,已能看到起伏的轮廓。
“药膏……”他扯扯嘴角,“记性真好啊,跟前男友那点事记那么清楚。”
耐心告罄,衬衣用力往两边一扯,几颗纽扣崩落,在地面上弹跳着蹦出老远。
“所以,猜错啦,赵小姐。”他视线流连片刻,满意地抬眼看她,眼神戏谑,充满虐杀猎物的快感,“没有润.滑剂,没有药更没有套,大着肚子省得你乱跑。”
庄殊绝的脑子一时处理不了那么复杂的程序,一时茫然,忽然身下一凉,才发现水池里的水不知什么时候溢出了水池,正在台面上蔓延。
凉意让她的大脑稍有降温,终于把他那番话消化,顿时一个激灵。
做过那么多次梦,这是最恐怖的一个。
她拢紧衬衣,下意识想从台面下来,可他整个人就契在她腿中间,下跳的动作只会把自己送得更近,他顺势按着她后腰,俩人紧紧相贴。
她感受到,色厉内荏地提高音量:“你敢?”
“好啦。”见她害怕,沈锡舟不逗她了,摸摸她的脸,既是安抚,也是耻笑,“我的小孩,你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