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发现,她居然像3年前那样,用一条小臂隔开了他们的身体, 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她。
“庄殊绝。”
庄殊绝强忍着笑, 把脸靠在他肩头:“愣着干嘛, 走啊。”
沈锡舟直起身,背着她稳稳行走:“欲擒故纵?”
庄殊绝说:“带你回味青春。”
沈锡舟偏头,贴了贴她的脸。
在南十字星的势力范围下,他仿佛回到三年前申城那个下着冷雨的夜,也想起那个时候的初心。
他不再是那个因为她一个眼神就方寸大乱的莽撞少年,可他还像那时一样喜欢她。
回屋的时候,庄殊绝已经在他背上睡着了。
她迷迷糊糊地,感觉到他脱掉她的鞋子, 然后把她放进柔软的床铺。
察觉到他抽身离去,她双臂攀住他, 含糊地叫了声他的名字。
“我不走。”沈锡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她,哄小孩睡觉似的一下下抚着她的背。
“庄殊绝,你读研吗?”
没有回答,她又睡着了。
不管她听不听得见,沈锡舟兀自说:“我想过了,读完这三年,我就来陪你。”
“还有一年半。”
“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。”
她在他怀中安睡,呼吸平稳,他拨开她面上的发丝,端详她的睡颜。
“这样也好,至少不用异地了。我也……”他停顿一会,声音更低了,像呓语,“不用再期待他们喜欢我。”
后来他也睡着了,明明昨天睡了一整天,但可能是耗费了太多心神,还是在她熟悉的体温和香气里意识昏沉。
这一觉睡了近五个小时,没做梦,格外沉。
再醒来,是被庄殊绝闹醒的,她对他总有那么多的好奇,发际线都能研究半天。
沈锡舟没睁眼,摸索着抓过她的手,放到唇边亲了下。
“什么时候了?”
庄殊绝看了眼他的表:“我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,就得去机场。”
沈锡舟一下睁开眼,对上一双眸光潋滟的眼睛,她伸出食指,在他嘴唇轻点两记:“不是说我欲擒故纵吗,奇怪,没擒到吗?”
像个学着挑弄风情、但技巧还很生疏的女妖。
恰恰就是这份业务不达标的青涩,最是诱人。
“你真是能耐了。”沈锡舟笑了声,一瞬间所有烦恼抛到九霄云外,他一把将人推倒,压了上去。
闹得有些凶,最后去机场火急火燎的,沈锡舟把油门踩得重了又重。
庄殊绝在副驾驶位照镜子,她脖子上留了印子,就算披着头发,还是很容易看出来。
沈锡舟时不时抽空看她两眼,她火气很大,干什么都重手重脚。
“这是干嘛。”他去拉她的手,“自己不知死活勾.引我,玩不过我就翻脸?”
“开你的车。”庄殊绝懊恼地甩开,“都跟你说来不及了,你还没完没了的。”
“好啦。”正好红灯,沈锡舟踩了刹车停下来,酒足饭饱,一脸荡漾,上身越过驾驶座,咬住她下唇,“算我错了。”
纯讨甜头,语气没点诚意。
“什么叫算你错了……”庄殊绝的抱怨融在热烈的吻中,趁她说话的空挡,他舌尖直接抵了进来。
唇舌黏连的湿润的声音充斥车厢,她的手抵在他脖颈间,无意间摸到他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。
她又在他身上开发个新玩意,着迷地一直拿指腹去蹭。
吞咽声更重,她耳尖忍不住发烫。
直到后车鸣笛催促,沈锡舟才意犹未尽地将她松开。
这年,他刚过20岁的生日,她即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