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已经妥协一次,哪有她再挑三拣四的份呢?
“你还没看过吧?”他在她耳边亲昵地说,“那段视频,是不是删了?”
“我看过了……”
庄殊绝抓着他的手,发热的脑子无法辩驳陷阱,以为这样说,就能打消他的主意。
她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天真,尾音散在突如其来的顶撞中。
沈锡舟在镜中与她对视,嘴角牵起个兴味地笑:“看过了,还羞什么?做了这么多次,还这么害羞。”
“哪有这么多次。”
满打满算这不就第四次吗?
“我知道了。小狗嫌少。”
“……”
一失足成千古恨,更多难以启齿的问题,从他嘴里轻描淡写问出来。
“什么时候看的,看了几遍,看的时候想我了吗,自己试了吗?”
视觉听觉和触觉的三重折磨,庄殊绝真的要疯了……
她这辈子最不知死活的时候,莫过于曾经跟陆千帆争执沈锡舟到底是不是真的纯爱。
他一点不纯。
是她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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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殊绝认真做的游玩攻略没有任何用武之地,他们从第一天踏入酒店起,就没有出去过。
出过最远的门,就是酒店的自助餐厅,大部分时候都是叫餐到房间。
窗帘一直拉着,醒来时常不知白天黑夜。
庄殊绝的脸皮在短短两天之内的厚度增幅,比过去18年长的还多。
亲他的纹身,最后被他哄着“脏回来”,也只象征性拒绝了一下,就半推半就就依了他。
别说纯情的少女时期,就算一个月之前,她都根本没法想象,自己有朝一日能淫荒无度成这样。
鱼尾狮公园是去机场中途看的,勉强算她来过新加坡。
暮色渐沉,热带炽热的晚风裹着海盐的气息,吹拂过湖畔,高大的白色雕像巍然矗立,口中喷涌的水流在夕阳下碎成无数金点,落进湖中,荡起水中涟漪。
游客们通过错位,嬉笑着仰头接水,拍照留念。
“你站过去,我给你拍一个。”沈锡舟摸出手机。
“好奇怪。”庄殊绝站到栏杆边,苦思冥想,“我第一次来新加坡,为什么会觉得这一幕这么熟悉。”
“我有时也这样,觉得某个场景曾经梦见过。”沈锡舟一边调整机位,一边说,“比如吧……”
过去几天的朝夕相处,亲密无间,让庄殊绝更为了解眼前这个男人,通过他的语气,她敏锐地意识到某种口无遮拦的意味,她额角一跳,及时制止:“你闭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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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来到12月,沈锡舟放暑假,他先饶道去英国陪了庄殊绝几天,才返回申城。
许久不见家人,亲子关系和兄妹关系非常融洽,他没急着出去玩,在家享受了两天团圆。
到第三天,家里来了客人。
说是妈妈以前的朋友,后来举家搬到国外,这趟是回来探望家人的,顺便拜访老朋友。
夫妇俩的独生女,跟他年龄相仿,他们叫她若若,他具体不知道哪个若,也没兴趣知道。
“小舟小时候不喜欢和小女孩玩,动不动就凶人,若若对你印象很深。”若若的母亲笑言。
若若坐在沈锡舟对面的沙发里,腼腆着低着头不说话,也不敢看他。
沈常沛也笑:“小时候不懂事吗,现在他可不这样了。”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沈锡舟抓起大衣要出门,“不好意思我约了朋友,叔叔阿姨,若若,你们就当自己家里。”
事后沈常沛不咸不淡说了他两句,说他没礼貌。
具体没摁头,也没后续,表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