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为强烈的,几乎是强制性的迷恋。
有点应景,应了她对他的喜欢。
他做再过分的事,她也只会觉得,他危险而迷人。
Limerence起伏的弧度,从平缓,变为峭拔。
尖锐的刺痛,濡湿的包裹,无一不是陌生的,令她惶恐万分。
可因为是沈锡舟,她照单全收。
他明天就要走了,这对于热恋中的情侣来说,无异于世界末日。
彼此的分离焦虑,都达到了顶峰。
他今晚邪得吓人,大概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。
庄殊绝的手在细细战栗,但还是隔着衣服,捧住他的脑袋。
关于今天会发展成什么样子,她一点底也没有。
沈锡舟很显然不满足与此,指尖胡乱划过她的大腿,跃跃欲试的样子。
他最终没有跨越那条界限,头也抬起来,喘息着,靠到她脸旁边。
庄殊绝扭过头,往他唇上亲了一下。
沈锡舟难受着,没有回吻。
“还好吗?”他扭过头,声音闷在她被汗浸的半湿的头发里。
庄殊绝看向前方车窗外,电梯的楼层显示器发出幽幽的蓝光,她眼神有些迷离,聚焦一会,才认出那是数字是1。
“还好。”她顿一下,“你呢?”
“不太好。”沈锡舟无精打采地说。
她无奈:“那我先下去?”
沈锡舟忽然直起身,眼神攫住她的眼睛,手拉住她的,隐隐有往自己的方向拉的趋势,她想缩手,可他吃定她了。
“帮我。”
……
车门打开,地下室的空气钻进来,比起车内的黏腻闷热,也衬得新鲜而清凉。
庄殊绝跨出一只脚,但没力气站立,扶着车门上的扶手,大口呼吸。
沈锡舟从驾驶室下来,绕到副驾驶接她。
又是那句假模假样的关心:“还好吗?”
庄殊绝有些气恼地,将手中的纸巾团砸到他脸上。
沈锡舟下意识闭眼,熟悉的淡淡的腥味在他鼻尖一扫而过。
他弯腰拾起那团纸,不忘对着它告状:“怎么办,妈妈嫌弃你们。”
“……”庄殊绝实在没忍住,笑了出来。
沈锡舟也笑,手架在她腋下把她从车里抱了出来。
“上去吧。”
等电梯的时候,庄殊绝刻意落后了他一步,整理衣物。
地下室太安静了,什么动静都无法被掩盖,窸窸窣窣,高弹力的布料轻轻崩在皮肤上。
她自己听得头皮发麻,还好前面的人给她空间,装聋作哑。
电梯很快下来,随着电梯门开,灯光大亮。
庄殊绝走进电梯,抬眼,沈锡舟正好转过来。
四目相对。
刚才的一切,都发生在黑暗里,骤然面对光明,一切一览无余。
对方欲-色尚未褪尽的眼眸,过分红润的嘴唇,皱而汗湿的衣服。
都在回味重播。
不止是她,即便是方才那么凶猛的他,面色也有一瞬的不自然。
负二到一楼,短短三层楼的距离,时间却煎熬的漫长。
电梯一出去,摁亮开关,入目是挑高九米的巨大客厅,隔着悬空曳吊的巨型水晶灯,两侧墙面的精致浮雕遥遥对望。
一面,葡萄藤和花海围绕着鱼尾。
另一面,蝴蝶簇拥着小狗奔跑在云海。
先前沈锡舟问庄殊绝喜欢的风格,庄殊绝笼统回答:欧式、复古。
他再细问,她觉得对人家的房子指手画脚,似乎还太早了些,便敷衍说,看他品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