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纤细的脖颈往下划, 像把烧红的刀子,所过之处, 虽不见血,却留下一行灼伤。
察觉他的意图, 庄殊绝的睫毛轻轻眨动了下,像奄奄一息的蝴蝶,无力振翅。
虽然忐忑, 但她没有阻止他。
她可是生猛到, 胆敢以两天后的一间房作为要挟逼他就范的人呢, 要是摸一下就怂了,岂不是承认自己打肿脸充胖子?
当然根本原因是,她确实也不排斥他。
回想起来,好像从一开始,她就允许他的靠近,虽然有时一惊一乍,但那也只是因为紧张,或出自少女的矜持。
关于一见钟情, 每个人有不同的见解,她看到过一种说法, 说所谓一见钟情,其实就是第一眼就能接受亲密接触。
那手指划过锁骨,又经过第一根胸肋骨,继续下滑至第二根,皮下质感似有些不同于先前的纤薄骨感。
沈锡舟顿住,知道自己已经来到边缘地带,怀中的女孩娇柔温顺,对他全心交托和信赖,默许了他的冒犯。
他没再往下,原路返回,最后停在她脖颈,拇指就按在她的颈动脉上,感受她跳动的脉搏。
跳得好快,像只惊惶的小鹿。
压抑了数年的思慕,他其实远远没有尽兴,但怕再亲下去真要坏事,只能狠心抽离。
骤然中断,庄殊绝不明所以,本能地追上去索吻。